储君[第2页/共2页]
胥长陵俄然停下脚步,半侧容颜,眼底幽深地没有半点心境,只要话音比昆仑山癫的冰雪还要冷:“礼法?我看他这礼部中仆连甚么是礼法都不知了。”
温西跑得似风似影,一起上旁人避之不及,等她跑到漪澜殿,才蓦地停下脚步。
梁怀至公主抿抿唇,低头小声道:“已同奉仪官走了一遍祭天之礼,圣旨还、还未曾背熟。”
胥长陵一挥手,众宫女退下,那年长些的女婢犹踌躇豫半晌,毕竟有些心胸惊骇,还是低头而去了。
侍臣想了想道:“左司务少卿袁汤之子袁行勉才行弱冠之礼。”
窗外涓涓水声,晨光如金针入帘,温西展开双目,青帐流垂,银钩画影,是无幽园,她自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疲累至极,睁目以后,却半点都不能忆起。
胥长陵语无调子隧道:“撤换至公主与四公主身边统统女婢宦臣,四公主已***母奶娘一并撤。”
还不等梁怀公主答复,昭乐公主立即哭了出声:“阿姊,我不要嫁人,奶娘说那小我长得和大野狼普通吓人……阿姊……我不要去漠北……”
昭乐公主胆怯,被他冰冷的话语吓得向梁怀至公主身后躲去,梁怀至公主虽也不胆小,却还是紧紧地护着mm,鼓起极大的勇气般看着胥长陵:“因传闻父亲本日似有复苏,于敏心中牵挂,故而前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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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长陵垂目看了她们一眼,在榻上缓缓坐下,道:“于敏,你本日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胥长陵抬手取过一旁案上礼官所拟黄封金纸的祭天诏文,共三千四百七十二字,上古笔墨所书,词语烦复晦涩,他缓缓看过,便扔在一旁,冷声道:“既未曾背熟,为何四周闲走?”
世人亦皆拜下,屏风后的抽泣声乍然止住,随后,从里走出两名怯生生的华服盛妆却两眼通红的少女,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不过十二三罢了,两人妆容残乱,想来已经哭了好久,却又仓促擦去了泪痕。
温西靠在枕上,凝神好久,握得白玉佩都微结了湿意,她能记起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只记得幼时从随园到积云书楼的路,路边那香浓扑鼻的糕点,热烈繁华的贩子,远远处矗立巍峨的宫阙,另有积云书楼中的朗朗书声,是童年光阴复一日的气象。
胥长陵一瞬凝眉,“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胥长陵又问:“袁家可有未曾婚配少年?”
梁怀公主大惊,急道:“伯父,于敏的侍从无不经心,为何要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