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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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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第1页/共2页]

付山长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终究一把将那棋谱抓在手中,他颤抖地翻开残书,一页一页翻过,翻到最后一页才放下,面上已经老泪纵横,“长鹿君!是我对不起你啊!”付山长一声嚎啕,手握成拳,捶打着本身的胸口。

付山长沉默好久,冷疏竹亦是安闲。

冷疏竹浅笑点头。

冷疏竹垂目,还是看着嚎哭不止的付山长。

林中传来声声读书声,水中游曳着野鱼儿,他的纸扇轻挥。

本来这使剑之人是一名素衣的女子,一双妙目呲火,如同有深仇大恨般盯着冷疏竹,切齿道:“父亲,你莫要拦我,本日我定要杀此贼于剑下!”

“你!”青年面色一变,欲再说话,却闻他背后传来声音,是个小童走来,道:“山长请凤仪公子一叙。”

付山长深吸一气,看了眼冷疏竹,道:“接下来之事,公子想必也已晓得,小女自小敬慕陈王,她偷听得太子与老朽对谈,才、才使得长鹿君事败,太子令老朽送长鹿君出京,老朽交于他百两金与一张太子亲身绘的舆图,便再无他的动静。”

“舆图……”冷疏竹问道:“其上所绘,是那里?”

付山长捏紧了皱如老树皮的手,“太子死前,长鹿君入东宫,与太子长谈,死力劝太子杀陈王。”

冷疏竹笑道:“付山长安闲些便好。”

青年面色发冷地看着冷疏竹同小童拜别,忿忿一哼。

她语中抱恨,手中却无招式,那剑镂刻装潢繁复,亦不是杀人之器,想必她无有半点武功,只是凭一时之气使来便是,冷疏竹轻功绝顶,自不会令她伤及本身分毫,他偶然与她争论,便同付山长微微点头,道:“多谢付山长,冷某告别。”话毕便拜别。

这青年一拂袖,道:“山长高洁之士,不受尘俗之扰,凤仪公子还是请回吧。”

此书院当中,皆为有志之士。

付山长感喟:“你留下这条性命已是万幸,又何谈其他。”

冷疏竹没有说话,很久沉默。

世人见小径处现身的冷疏竹,齐齐住了行动,半晌以后,又各自吟诗作赋,似未曾瞧见他这小我普通。唯有此中有一青年,缓缓走来,对冷疏竹略一抱手,道:“本来是凤仪公子台端光临。”话中,似有几分挖苦。

冷疏竹只是一笑,道:“那日某偶见一书,乃是长鹿公子的旧局残书,恍觉光阴仓促,十数年不过弹指之间,只是现在棋局残破,长鹿君踪迹难觅,不免叹人间憾事。”

京西小苍林中,有一书院,名曰宁远山房,君子之行,淡泊明志,安好致远。

付山长一瞬满面青白,嘴唇颤抖,他眸子生硬地转动着,转到了冷疏竹的面上,冷疏竹还是笑意淡淡,如同这怡人的山风,半点都未曾卷起尘沙。

付山长手指颤栗着,迟缓地伸脱手去,几次欲拾起那半本残书,却几次都脱手而去。

冷疏竹轻笑:“人生一世,尘俗中来回,那个又能真正超脱于外呢?”

付山长垂动手,长叹道:“老朽,已是不义之人。”

终究,付山长取脱手帕拭了泪痕,他面如死灰,艰巨地抬起似有千钧之重的头颅看向冷疏竹,“公子这棋局现在是到了存亡之时了吗?”

付小婉看冷疏竹安闲而去,清楚走得天然随便至极,却眨眼便消逝于浓稠密林以外,她即使去追,也是追他不上了,不由将那柄剑重重扔于地上,本身也颠仆在地,掩面垂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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