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页/共2页]

陈玉昆正侧过甚，舞台反过来的灯光映在他敞亮的眸子里，与兰儿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兰儿仓猝转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转向舞台，看演出。她想，打死她，她的眼睛也不再转畴昔看一看。她终究忍不住了，又瞟了一眼畴昔。不知是陈玉昆靠到了椅背上，还是他的椅子本来就略微靠后，或者是她的椅子靠前了。总之，这一瞟，竟没有看到陈玉昆的脸。他清楚是坐在椅子上的，他那两只都雅的大手就放在长长的大腿上，仿佛兰儿一瞟到它，它就搓动几下……

全部天空灰蒙蒙的，阔别玉轮的那几颗稀少的星星也眨巴起眼来。六合天然又是起了水雾。兰（花）儿一抹头，湿漉漉的一层露水。演出结束了。嘉武一声令下，李家的人十足留下来帮手搬椅子，清算舞台高低。最后两把椅子，兰（花）儿一手提了一把，往课堂走。戴教员一起小跑过来，接过了一把。

兰（花）儿憋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安静下来。这时，陈玉昆俄然开口了：“都雅么？”“都雅。”陈玉昆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身子坐着不动，也不知问的是谁，兰儿却糊里胡涂就随口答了。兰儿说罢，稍稍侧过甚，偷偷瞄了陈玉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