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坦白[第1页/共4页]

武独说：“赵奎也好，牧相也罢，另有太子，除了先帝以外，大师要的，都只是杀人的刀，不过也怪不得谁，乱世当中，本来就是杀来杀去。”

段岭一头雾水，武独又说：“算你运气好，不是跟了郑彦，那便……先这么定了吧。”

“为甚么？”段岭问。

“我先问，究竟为甚么会在当时见到你？”武独皱眉说，“你不是浔北人吗？”

“你……”武独仿佛早已推测段岭会这么说，又道，“跟着我，没名没份的，这算甚么？当我小厮一辈子？你的功名呢？你不是想往上爬的么？”

“他们并未结婚。”武独答道，“没驰名份，但在我内心，她始终是师娘，厥后上梓城破，师父力战身亡，师娘也随之殉情，你身上这件白虎明光铠，便下落不明，而江山剑法，也落到了前来救援的赵奎手中。”

“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天吗？”段岭又说。

武独终究想起来了。

七夕那夜，段岭终究奉告他：“对，是我，你还用金乌吓了我一跳。”

段岭汗颜道：“不敢当，幸亏有费先生与武独在。”

先前那夜，两人来不及多谈，便被党项撤兵所打断，紧接着又是层出不穷的事，武独这两日里，想破了头也想不到为甚么段岭会在七年前，那场风雪夜里呈现在上京的一个药堂。

“我天然是跟着你一辈子的。”段岭给武独缠妙手上的绷带，包扎好，说，“我也不想立室，立业倒是能够的。”

武独整张脸蓦地就红了，段岭也觉那句话说得有点不伦不类。

武独点了点头，说：“赵奎晓得我一旦找到它就会分开，以是才把它藏了起来。”

“等等。”段岭说，“我另有话想对你说。”

“殿下。”武独喘气着说，“是我无能，没有庇护好先帝……”

“但是帝君他用不着我来庇护。”武独说，“太子虽成心招揽我，我却晓得，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刺客，而不是白虎堂的传人，归根到底，还是不需求我。”

“对不起，武独。”段岭说，“先前很多事，是我骗了你，我甚么也不敢说，我怕你是牧相的人……”

“是给乌洛侯穆吃的。”段岭说，“他被你捅了一剑，差点死了。”

两人怔怔对视半晌，武独俄然紧紧抱住了段岭，冲动得难以言喻，先前想不通的统统事情，据此都有了解释。

“我不立室。”武独说，“可你不一样，总不能就这么跟着我过一辈子，归去好好想想，刚满十六岁，来日你大有可为……”

七夕夜一战，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不到一天便即结束。

“可你师父与师娘呢？”段岭又问，“他们不也结婚了？”

武独笑了起来，说：“你爹是荣昌堂的大夫？我记得你拿着根人参，是给妊妇吊命用的。”

段岭拉起武独的手，还是与他十指扣着，说：“然后上都城破，我没有比及爹，和蔡闫逃了出来。”

段岭朝他笑了笑，说：“先前在洞里那天，你说过也有话想奉告我，是甚么？”

听到段岭这么说，武独很欢畅，待他的好，也有了回报。

武独目不转睛地谛视段岭，答道：“没干系。”

段岭欲言又止，武独却觉得他想安抚本身，反而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山儿，你呢？有甚么筹算？我晓得你想出人头地，你本年也已十六岁了，整天跟在我身边，不免迟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