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蘼芜[第2页/共2页]
当初这门婚事还是东府大太太金氏说合的。
“撒点儿晒干的木芙蓉花瓣出来,再滴上两滴蘼芜香精油。”邬八月沉声道。
“那也不可,不可的。”邬八月从速摆手道。
贺氏送走父女二人后却并没有走。
“母亲!”
邬陵桃正色肃容,跟着邬居正去看望高辰书。
贺氏敛眸浅笑道:“放心,母亲定然给你挑个好人家。”
贺氏看向邬八月,眸光微闪,仿佛是在看邬八月的反应。
父亲学医多年还是有些本领的,远亲通婚生的孩子易出题目在这当代固然没有体例解释启事,但仰仗着经历和灵敏,父亲还能悟出如许的事理,当真是了不得。
“你也不消猜母亲的心机。”贺氏莞尔一笑:“瞧你眸子子滴溜溜地转就晓得你内心在嘀咕事儿。”
“别打岔。”贺氏轻斥一声,但也舍不得将宝贝女儿推开,反而是将她搂抱得微紧了紧,沉吟半晌后道:“母亲不但愿你的婚事让太后娘娘做主。你三姐姐的婚事,母亲没能插上手,你的婚事,可不能再让旁人摆布。”
贺氏心中明显有事,邬八月靠近她低声扣问道:“母亲,但是有哪儿不当?”
除了衣裳泡进浴桶里,邬八月不由想起本日贺氏说的话。
贺氏幽幽地看了眼廊架下碧波泛动的湖,悄悄攥起拳头:“绝对不可。”
邬八月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贺氏,看着贺氏乘了小艇分开,她方唤朝霞给她筹办温汤沐浴。
邬八月应了一声,内心揣摩着贺氏的心机。
贺氏好笑道:“你才多大,倒学着大人叹起气来了。”
贺氏微微低头,声音微低:“母亲不筹算按你祖母说的,在婕妤娘娘那儿提你的婚事。明日去觐见太后,你也无需表示得太出挑,规端方矩的就行。”
邬八月沉沉地吸了一口,道:“母切身上老是香香的。”
“总之,记着母亲说的话就好。”
邬八月内心暗赞了一声。
这“长辈”中,当然包含贺氏。
贺氏低应了一声。
按事理来讲,身为母亲的贺氏能够全权做主她的将来婚事,底子不消来问她。
说到这儿贺氏倒是如有所思:“也对,你已年满十四,不是小孩子了。你三姐姐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定下了婚事,你的婚姻大事,倒也该提上日程了。”
邬八月不由悄悄顿脚,那副焦急模样落在贺氏眼中倒更像是似嗔似喜。
贺氏欣喜地笑了笑,夸她道:“你这嘴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跟你三姐姐也不再争锋相对、牙尖嘴利的。如许挺好。”
邬八月略想了想,知机地答道:“祖母为八月好,八月内心感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八月天然是听长辈的。”
以是,退而求其次,这桩婚事让东府“忍痛割爱”给了西府,邬陵桃才是阿谁捡大便宜的人。
邬八月无法地点了点头,倒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祖母向来爱重你,对你的婚事也是非常上心。这燕都城中皇亲贵胄、世家公子哥儿也很多,你祖母想让你攀个上等家世的好儿郎。”
邬八月微眯着眼睛。
贺氏微微顿了顿,“母亲想问,八月你的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