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想做咸鱼第2天[第1页/共4页]
――“离王是一个深不成测的男人,他令人害怕,更令人发急。江念记得本身从下了轿起就低着头,不敢窥视分毫,那一起走得心惊胆战,更可骇的是,半途他竟发了病,江念目睹离王杀了很多主子,血流成河。”
他看看面前温润如玉的薛放离,又看看毫发无损的主子,再一次深深地堕入了苍茫当中。
少年力道很轻,穴道也找得很准,但也仅限于此,他只是会罢了。薛放离却没有制止,他双目轻阖,一言不发地闻着少年身上的气味,周身的戾气也跟着消逝于无。
仆人见状松开江倦,不再搀扶他,江倦跟着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刚才那几箭他还没缓过来,腿仍在发软,这一动,江倦便直直地往前跌去。
身边的男人,行动仿佛顿住了。
“嗯。”
实在这也是江倦第一次实际按摩,他是从小被宠大的小孩,再加上身材不好,家里几近把他当眸子子在疼,幸亏江倦被养得脾气不错,除了吃不得苦以外,没甚么坏弊端。
江倦一愣,“如何了?”
薛放离终究掀起眼皮,血丝几近染红他的眼睛,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他盯着江倦,面无神采道:“好啊。”
――“我愿长伴王爷摆布。王爷生,我是王爷的人,王爷不在了,我能够替王爷守一辈子王府。”
不过……
离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薛放离重视到了,他如有所思地摩挲动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并没有过问。
江倦毫不踌躇地把手给他,“好啊。”
这桩婚事办得仓促,不止薛放离与江倦都身着常服,就连离王府也只来得及在门口挂上灯笼与红绸,至于府内,也与平常无异。
病弱至此,走几步路都会心口疼,能撑多久?
薛放离低头,江倦的气色确切很差。而现在两人离得又近,他闻到了少年身上的草药暗香,很淡很淡。
江倦叹了口气,然后非常诚笃地问薛放离:“王爷,你好点了吗,还能够接着拜堂吗?”
他抓住红绸的手,不成按捺地颤栗起来,惨白的皮肤下浮出几根青筋。薛放离半阖着眼,眉头皱得很紧,另一只手放在太阳穴处,仿佛痛苦到了顶点。
江倦看了几眼,倒也不在乎。
他一头盗汗地站起来,扭头就跑,恨不得拔足疾走。
“拜完堂,今后你便是离王府的人了,”薛放离轻叩药瓶,漫不经心肠说,“本王光阴无多,只会委曲你。”
他头痛欲裂,犯病了。
拜堂这一段的剧情是甚么来着?
薛放离望入少年清澈的眼中,顿了一顿,语气平平道:“这里有颗红痣。”
药物仿佛和缓了他的痛苦,薛放离又披上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郛,只是神采之间却多出了几分疏离。
话落,他低头轻咳几声,指间当真排泄几丝血迹。
思此及,薛放离缓缓开口:“咳血。”
江倦瞥见了,唏嘘不已。
高管事把手伸往衣衿,因为手指抖得短长,他摸了好几次才顺利拿出药瓶,颤巍巍地向外倒药。
江倦低头,红痣刚幸亏颈窝处,他看不见,不过江倦还是惊了一下。
腿软,还是被吓软的。江倦要开口,想想又感觉太丢人了,放弃说实话,他灵机一动,扯了个谎:“……心口疼。”
薛放离置若罔闻,五指微微合拢,将要使力,他又闻到了一股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