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1页/共3页]

“这是去哪？”程安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也好，这也算是好结局，真像阮妈说的，分开了，免得碍着别人的眼了。不过她的牌位永久在程家的祠堂里，总会碍眼的，该说，本身不再被别人碍眼了。

“那是府里的二爷，与我们又有甚么干系。”青儿厉声说道。

绮罗好轻易跌跌撞撞的从包裹当中摆脱了出来，飘在了青儿的身后，她不能分开牌位太远，当初老太太剪下了她的缕头发化成灰，混在金粉当中，写就了她的牌位。她的幽灵就被禁固在这儿。没想到还真是她当初立下的誓词，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死了，还飘在程家的祠堂里。

“阮妈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青儿，绮罗曾经的丫环，厥后配于夫君的长随，夫君不在以后，青儿也成了青姑姑，常日照顾她的糊口，十多年来不离不弃，即便到了此时，她也没有放开。

若不是青儿，她或许就永久在那儿了吧？回家，回父母当年给本身买的小庄子里去。那边本身一次也没去过，没想到，本身百年归老，竟然成了本身唯一的归依之所。

“是啊，之前二奶奶还在，我也舍不得她，现现在……一了百了。”青儿拿出一个和上面一模一样的小牌位递给了阮妈。

“二奶奶也算是美意好报了！”阮妈长叹了一声，才明白为何青儿这么大声了，最后一天了，再不出出怨气，她怎能放心。

“青姑姑，小声点！”阮妈不由看向门外。

“二奶奶，唉！”老妇终究擦到了本身的牌位之上，叫了她一声，一如平时，长长的感喟了一声，悄悄的擦掉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再谨慎的放了归去。本来她的故事，让老下人都没法开口安抚，因为新二奶奶住进了程家，因而她这个二奶奶公然让下人们无言以对。

昏黄的烛台照亮了尽是牌位的小祠堂。从高到低，按着它该有的挨次，一一排开。

“青姑姑。”阮妈真是顿脚了，再不待见二爷，也不该在这府里这么大声的说出来。

“青姑姑请说。”阮妈看着青儿。

程安沉默了一下，“好好去吧！”

“这是我们当家的从外头带回的三勒浆，请妈妈晚间尝尝，去去寒气也好。”青儿拿出一只褐色小胆瓶，递与阮妈。

曾经每年她跟从婆婆、大嫂他们过来为祖宗另有逝去的亲人上香时，她的眼睛里只要她夫君的牌位，哪曾重视边上的老妇。

“给二爷存候。”青儿心不甘情不肯的施了一礼，即便已经脱籍而去，但如何说也是故主，她不能太失礼的。

青儿头也不回的走了，绮罗转头看着两鬓有些斑白的程安，曾经不止的想像他老时会是甚么样，现在终究看到了，却没有之前的感到，本来这就是心死吗？

“我不晓得，我只感觉阿谁才是我们二奶奶，我得带她走。”青儿定定的看着上面的牌位，充满了果断。

“青儿？”一个深沉的声音。绮罗看了畴昔，程安，曾经本身在程家最大的迷恋，没想到，再见已成陌路。

“蒙青姑姑惦记了，老婆子愧不敢当。”阮妈忙推让起来。

“好了，不早了，快回吧！”

“青姑姑，脱籍出府？”阮妈吃了一惊，话说做奴婢的，哪有不骂主子的，不过真的让他们脱籍出去，却也不是大家都有阿谁胆量。真的出去了，一家长幼，连个落脚的处所都没有，凭着主子的恩情，就算有几个小钱，却又顶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