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浪静风恬,兵销戈倒[第2页/共5页]
但只愿无损无伤,咱共你何忧何患……
自发得得计的年青人还毫无知觉,却不知刚才差点大难临头!
且说醒言与居盈干完这两件犯警之事,一起疾走回堆栈,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客房。待到到了房里,这俩人也与那吃了惊骇的陈班头和吕县爷一样,也是惊魂不定。等过了半晌定下神来,两人这才发觉本身的双腿都有些不受节制,颤抖个不断,说不清楚是因为严峻、后怕、镇静、还是这一早晨的折腾累得双腿抽了筋。
浓厚的夜色覆盖着鄱阳县城。小城的住民一贯有早睡的风俗,此时街道上已洗却了白曰的繁华,变得空空落落冷冷僻清。街边枝头的黄叶,仿佛经不住这秋夜的凄清,在轻风中回旋而下。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这秋夜的鄱阳城格外的沉寂。
此次醒言他们调剂了一下说辞,把本身描画成大孤山上落草的贼寇;而醒言和那位卖药少女的爱情干系,也从那缝隙百出的一见钟情,摇身一变成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毕竟这吕老儿可不比陈魁那粗蠢男人,稍有不察便能够被他看出了马脚。
“这个……实在是昨晚我见你主母怀里那小猫叫得心烦,便想要抓它扔出门去。却不料反被那牲口抓伤了几道!”
声辞并茂的演讲,终究在吕县爷的浑身盗汗中结束。以一个可骇的威胁作为结语,两位不速之客扔下他扬长而去。
夜路漫漫,一起无言。
只不过,恰如牛嚼牡丹般大煞风景,面对如此浪漫凄迷的秋街夜色,竟然有人熟视无睹。只见那西林街的拐角处,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夜色的保护下,忐忑不安的等候着受害人奉上门。
可惜这媚眼儿倒是做给了瞎子看,想不到那陈魁内心也正如万爪挠心,端的是心急如焚!
方才搞定那外强中干的陈魁,按理说这回应当是轻车熟路。只是此次的作案环境换作了县城街道,要防备着四周的住户和行人,可不比方才那杳无人迹能够罢休施为的鄱阳湖。以是二人反比先前更加严峻。
实在,这两位莽撞的年青人有所不知的是,就在吕老头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名年青的长随。因为醒言和居盈都比较严峻,月光也比较暗淡,只盯着了正主儿,对那主子一时竟没有发觉;而那位年青长随,也因为事出俄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俩小蟊贼,恰是醒言和居盈。他俩方才在鄱阳湖上唱完一出“捉放曹”,妆还没来及卸,便赶场子般来到这吕县爷回家的必经之路,筹办重施故伎。刚才那乌篷船上的多情贼,恰是这放粗了嗓子的张醒言;而他口中的那位“贤弟”,则是这居盈小女人勉为其难客串一回。
恰是陈班头恐怕夜长梦多,偶然逗留。
“这吕老儿怎的还不过来?不会明天就筹办在那‘水湖文社’彻夜了吧?”
吃了这番惊骇的吕老县爷,现在却变得非常的复苏。本来家中那位本身常常敬而远之的结嫡老婆,才是真正的爱己护己之人。念及此处,吕崇璜吕老爷不由更加快了脚步,向那正有人等他归去的家中走去。
定了一会儿神,又踉踉跄跄寻着了他的侍从,唤醒后相互搀扶着往吕府方向盘跚而去。那惊魂不决的年青长随,并不知刚才他的老爷产生了甚么变乱;只看老爷那失魂落魄的神采,机警的年青人便晓得此时应当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