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塌下来当被盖[第1页/共2页]
卞慈又惊又喜,喃喃道:“这是……甚么神通?”
“……实在事理很简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缘无端的恨,我帮你姐妹二人,是迷恋觊觎你们的美色呀!”魏十七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渐渐咀嚼着,含含混糊道,“你想听的,是不是这个来由?”
“师兄当真练了几万遍?”卞慈将信将疑。
“本来你听过这个故事!”
魏十七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道:“呵呵!”起成分开雅座,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自去安息。
“是摄魂诀所载,我也练过,向来没有这么灵!”
“来不及了……”她嘟囔了一句,伸手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魏十七咳嗽一声,“听过就好,我就不再反复了。实在安魂术也没甚么诀窍,练他个几万遍,天然熟能生巧了。”
卞雅在睡梦中伸直起家体,贴在魏十七身边,魏十七将薄毯盖在她身上,望着屋外那鹄立已久的身影,低声哼唱道:“半夜天井悄无声,时见疏星度银河。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灵魂受损么?”魏十七顺手发挥“安魂术”,掌心贴在她额头,悄悄一抹,卞雅呆了半晌,身材渐渐软倒,趴在桌上睡着了。
夜已深,人声渺远,万籁俱寂,窗外寒意渐生,不一会,西风哭泣,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有我在,不必多虑。”魏十七为她斟满酒,举杯表示。
床很健壮,铺了一条薄席,窗口稍稍有些冷风。他闭目养神,躺了半个多时候,忽觉炎热尽去,气候风凉,街头模糊传来鼓噪的人声,一个穷酸在大喊:“爽!爽哉!噫吁嚱,爽乎哉!”
卞慈咬着筷子尖,目不转睛盯着他,恳求道:“师兄教我!”
“安魂术,不是甚么高深的神通。”
魏十七弯起嘴角,笑容俄然凝固在脸上,极北之地的高空,裂缝与上界相通,离火之气源源不竭涌入此界,气候一天热似一天,朝夕之间转为风凉,这意味着甚么?
故事听过,事理也懂,一门不算通俗的神通,真要反复成千上万遍,却也没几小我能做到。卞慈心中悄悄感喟,早知安魂术能安抚受损的灵魂,下再多工夫,吃再多苦,她也心甘甘心,只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
快意飞舟全凭真元驱动,一气飞了千里,卞慈降下云端,稍事歇息。
卞慈初学乍练,把持快意飞舟稍嫌手生,遁速远逊于飞剑,幸亏飞舟安稳温馨,与牵云车相仿,免除了罡风劈面之苦。魏十七也不催促她,探头打量着云下的景色,山川,河道,城镇,农田,浮光掠影,过眼烟云。
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魏十七以目光相询,卞慈感喟道:“又来了……这已经是好多了……”她将妹子垂下的秀发捋到耳后,却见她双眼翻白,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牙咬得“咯咯”响。
字好,银钩铁画,联好,贴切稳妥。
卞慈摸摸妹子的头发,浅笑道:“慢点吃,不急……”
卞慈怯生生地举起手。
“几万遍没有,几千遍总有的,这倒不是诓你。”当年魏十七以《合气指玄经》炼化妖丹,修炼啸月功,多余的真元无从宣泄,顺手演练摄魂术、搜魂术、安魂术,不知反复了多少遍,应手而作,流熟之极。
正深思间,屋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人蹑手蹑脚摸进房,悄悄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满足地叹了口气。月光晖映着这具小小的身材,魏十七只作不知,听着她平和的呼吸,忧扰远去,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