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收获颇丰[第1页/共2页]

谋定后动，从长计议。魏十七绘了一张天都峰的舆图，山头、林木、溪泉按比例缩小，尽能够做到精确无误，他把青狼捕到锦文鼠的处所一一标示在图上，圈定一个大抵的范围――这类一窝产崽十几头小兽，大多是群居，找到它们的巢穴，一网打尽，能够省很多工夫。

这类涸泽而渔的手腕，他在老鸦岭中很罕用，与其把整窝的小兽连锅端，不如隔三差五捉上一两端，细水长流，山中的猎户即便不读书，也懂这个朴实的事理。

灌木焚尽，火势渐小，洞窟中一片动乱，锦文鼠左冲右突，苦于另两处洞口被堵，无路可走，只得冒险从炊火中跳出，循着惯常的兽迹疾走，一头撞入魏十七设下的套子里，摆脱不得。

从苦汲泉往北，翻过数个山头，一起细细搜刮，忽见一道灰影从不远处掠过，魏十七反应极快，翻手取下弓箭，不等弓弦拉满即放手，一箭射了个空，那灰影遭到惊吓，调头转了个方向，稍一迟顿，魏十七又连射数箭，终究射中目标。

魏十七举起投枪拦在胸前，被鼠妖一口咬住，后腿发力蹬在他胸口，牙齿猛一合拢，“咔嚓”将投枪咬断，凶悍得无以复加。魏十七噔噔噔连退数步，不等重新站稳，先把手里半截投枪甩了出去，博得一些调剂的时候。

那便是锦文鼠的巢穴了。

鼠妖愈发猖獗，魏十七身上接连被咬中数处，见了血。两边你来我往，哪一个都不让步，魏十七干脆丢下短刀，仰仗刁悍的身材和技击拳跟鼠妖对搏，浑身鲜血飞扬，拳拳着肉，花了一顿饭工夫，竟把鼠妖生生打死。

魏十七躲鄙人风处，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发觉在三棵云杉之间，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窟，被一小丛灌木讳饰，难以发觉，洞口模糊有出入的兽迹。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放轻脚步，谨慎翼翼地退后，在云杉四周一寸寸搜刮，公然又找到了两个埋没的洞口。

他深思了一回，吃完兔肉，在衣衿上擦去油腻，径直去林间寻些利市的质料，做了三杆投枪，上百个套子。投枪用硬直的枝干，剥去树皮，削成两端尖中间粗的形状，套子就费事多了，没有现成的绳索，只能挑坚固的树皮，一点点搓出来。

鼠妖又吼怒几声，机灵地绕过绳套阱，再次化作一溜残影。魏十七瞥见一道灰影直扑喉咙，闷哼一声，敏捷挥动短刀，仿佛刺中了一张又韧又厚的牛皮，入肉不深，只洒下数滴鲜血。

魏十七沿兽迹的走向，安下连续串绳套阱，一向延长到波折和刺藤丛中，然后搬起沉重的石块，把别的两个出口堵住。他个头虽大，行动却敏捷而轻巧，涓滴没有轰动巢穴中的猎物。

他又取了一柄投枪握在在手里，目光炯炯，搜索着第二头鼠妖。

秦贞在苦汲泉边修炼，魏十七留下青狼看顾，解缆寻觅锦文鼠的巢穴。

这大师伙公然短长，机灵矫捷，仿佛还会一些搏杀的架式。魏十七动机急转，又取了一柄投枪，看准了尽力掷出，脱手的刹时手腕稍稍一拧，投枪几近飞出一条直线，扭转着扎向鼠妖。就在他以为这一掷十拿九稳时，鼠妖化作一溜残影，缓慢地闪向一旁。

油脂滴落在火中，吱吱作响，香味袅袅，消逝在林中。魏十七在兔肉上撒了些盐末，边吃边想：“戋戋一只野兔，行动如此敏捷，要射上三五箭才气射中，如果换成十几头锦文鼠，靠弓箭又能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