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2页]
里屋的炕上,蒸糕冯老两口睡的昏沉。炕桌上,一支塔形香悄悄燃烧着,袅袅卷烟升腾,环抱着炕上睡熟的两位白叟。他们身上都换了干衣,竹板子抽打的伤口也掠过了药。
张果道:“看如何算。”
长命坊,冯家蒸糕铺子,五十年来就是一个简易搭起的棚子。每日寅时,二马冯翁老两口就会起来繁忙。打水,生火,把糯米、云豆和红枣洗净蒸熟,在木屉里铺一层糯米,铺一层红枣,再铺一层糯米,铺一层云豆。这类糕在长安的街头非常平常,莹白的糯米里夹着暗红色的枣泥,枣香浓烈,软糯黏甜。老冯头卖了一辈子蒸糕,在长命坊一带卖出了名头,买卖比别家好的多。
吕洞宾吧嗒吧嗒嘴,还是把酒壶丢到张果怀里。“再加一个,就这一个。”
水缸很深,老两口的一利用水都靠这口缸,凡是一缸水充足两位白叟用上好几天,但如此一来,缸里的水就放成了死水,以是在很多年前的一个深夜,长安暴雨滂湃,冯翁老两口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雨,翌日起床一看,院子里都积了水,内里另有两只小鱼在蹦跶。
“此次说定了?”
张果默了一默:“你又要加甚么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