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对错[第2页/共4页]

此言一出，秦孤桐大为惊奇。难不成那群江寇还是义贼，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不惊扰百姓？

既不是江寇杀人屠村，又不是张舵主他们。那岂不是另有第三股权势？

“讲吧讲吧，随便你讲。人间恩仇痴，不过一故事。”秦孤桐走到萧清浅身边，靠着她坐下。嗅着她身上的暗香，才回过些力量，自嘲道，“是非对错，又岂是我这凡夫俗子能评说定夺的......”

秦孤桐看着升腾的火堆，心中亦是狂跳。她将萧清浅往怀中揽了揽，让她好靠着本身。对小野人摆摆手：“你坐下，让我想想...理一理后果结果。”

闭眼陡峭呼吸，放缓声音道：“张舵主他们，就是你瞥见谷中那些人。他们是一年多之前来的，也就比你早一点到这山谷。”

秦孤桐瞥见这一幕，心中一叹，倒是没表情安抚他们。将脸埋进萧清浅脖颈蹭了蹭，握着她手，将事情讲给她听。

野人的故事并不动听。火光映照他干瘪褴褛身躯，脸上半明半暗，说话断断续续，讲到恨处更是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小野人赶紧答复：“没有，要...等鸟...鸟儿都飞，熊和野猪...睡了，不出来，就结冰。”

秦孤桐捅捅火堆，皱眉道：“这是我听他们说的，到底如何也不晓得。”若真是如此，那张舵主死的何其之冤！

山魈举着糍粑对小野人夸耀。小野人挠了它一下，转头对着秦孤桐歉意的说：“它就是...贪吃..馋。别理它。等归去，我把它的...它藏得果子，给你吃。”

好像擎天巨剑劈开的深渊，低头眼看深不见底，让人目炫心惊。四周万丈绝壁如削，山壁垂直，连青萝都不生。再看那瀑布，千寻雪浪，风声雷动。

小野人回身就跑，秦孤桐腾空而下，一脚揣在他后背。小野人噗通一下，摔出一丈远。

她不想晓得张舵主的过往，关于他做过多少好事，死得如何理所当然。秦孤桐只想记着，他卤莽狂放的笑声和怒骂，另有他豪杰豪侠般的拜别与灭亡。

小野人目瞪口呆，说不出来。

“不必。”秦孤桐面无神采，索然无趣的摆摆手。

她瞧瞧萧清浅，心道：你这会倒是聪明，怎被方兴那伪君子给骗了。

正深思着，绳索又抖了抖。秦孤桐从包裹里取出一块糍粑，对着山魈晃了晃。只见山魈腾然站得笔挺，两种眼睛死死盯着糍粑。秦孤桐一笑，将糍粑高高抛起。

虫鸟低鸣，山风习习，吹动萧清浅长发如羽，大氅下白衣袖袂翩翩，仿佛飘然欲仙。她微微扬起下颚，指尖拂顺青丝。

秦孤桐持刀逼近，小野人翻身瞪着她。

秦孤桐清清嗓子，开口问道：“我传闻，之前这一带占有一伙江寇，是不是他们杀人。”

秦孤桐顿时了然，小野人是客岁夏季出来的。到现在为止，也就一年不到的时候。他一出来，就见到张舵主等人，天然以为是屠村的凶手。

小野人见秦孤桐站稳，又扯了扯绳索。未几时，山魈下来，嘴里叼着完整的糍粑，脖子上挂着藤绳。

小野人点点头，又摇点头，比划着说：“当时候，水结冰了，没有果子，吃肉。”

果不其然，半晌就响起哗哗啦啦的声音。山魈脖子上套着藤圈，拖着长长的藤绳，技艺健旺的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