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听戏[第1页/共2页]
“别闹。”段良宵按下宋盏的脑袋,免得她伸长脖子地望,担忧别人看不见她似的,低声道,“花自摇这师兄,我看不是个省油的灯。”
宋盏见段良宵神采不多数雅,再看花自摇与竹雪痕两人聊得好不热烈,心知段老七这是不欢畅了,风雅欣喜道:“你也别悲伤,阿摇与她师兄青梅竹马,只能说造化弄人,没让你与阿摇早相遇十几年。”说完还美意肠地特长肘捅捅正在神游天外的段良宵,恐怕他钻牛角尖想不开了。
自熟谙以来,段良宵只叫她“宋女人”,或是他起的外号“小茶杯”,至于好好地叫她名字,那是向来没有过的事儿。
实在宋盏也都雅美女,当日不就是瞥见了那红拂楼上两位风情万种的蜜斯姐,才一脚踏入贼窝的吗。只是她觉着那女人美则美矣,却面色式微灰白,实在不宜抚玩。
店小二也是个有样学样的,捧高踩低的事儿平素没少干,走到这群人面前,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热忱,拉长了脸道:“你们……打尖儿啊,还是住店?”
“但是……”宋盏话未说完,一大帮人便喧闹地走进客似云来,为首的阿谁长得不像中原人,高鼻梁深眼窝,像是西域人。
宋盏唯恐再听下去,本身怕是没脸见花自摇了,便偷着问段良宵这个始作俑者:“你既不喜好阿摇,那到底来干吗的?”
“明天这是个草台班子,你且姑息着看。”
“恩。”也不知是不是被宋盏说得悲观了,段良宵竟没有愤怒,反而心悦诚服地承认了。
宋盏甚是不觉得然,只当他是酸言冷语罢了,泼冷水道:“我看竹少侠就挺好的,一表人才,武功高强,为人谦恭有礼,与阿摇是天生一对。”
她并不想听人家师兄师妹互诉衷情,也不想晓得他们的师门中比来产生了甚么事情,但是偏生一对顺风耳,越是去避着那二人的声音,反而就听了个一干二净。
丑角脸上画着白红相间的油彩妆容,两手捧出一个荷包子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连着店掌柜在内的一干人等倒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他方才驱逐竹雪痕时,清楚精力矍铄,现在见了这一帮子穷酸喧闹的江湖卖艺人,就缩在柜台后边端起了掌柜的架子,假装年老耳聋,由着小二忙完了才来号召这帮人。
花自摇惭愧道:“师兄,你赠我那把西子剑,前一阵被顾何愁一掌劈了个稀烂……师兄今后万勿再送我那种贵重物件了,白白华侈。”
宋盏这会儿就感觉挺无趣的,转而一心一意地去看花自摇与竹雪痕在做些甚么。
“宋女人,我们去把那红衣舞女请去扬州第宅给我们跳舞如何?”段良宵的语气里多有勾引,“你看过西域女子跳舞吗?她们会在身上挂满金铃,其舞姿大胆热忱,如果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他这大师兄实在称职,体贴道:“阿摇,那柄剑既助你重伤顾何愁,便不算华侈了。只是今后须得记着,不得再逞豪杰,叫柳掌门……和师兄我都非常担忧。”
宋盏被他说动,看着他的笑眼本身也绷不住笑意,抿着嘴唇一个劲儿地点头。
客似云来的掌柜的是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子,整天坐在柜台后边,一双小眼睛却不闲着,每个走出去的人他都少不得细细打量一番,幸而宋盏与段良宵一进城便去了扬州第宅,并未踏足过客似云来,不然定然被他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