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霜荼[第2页/共3页]

公皙然点了点头，便不再诘问了，没想张循却凑了过来，问道：“既后代成双，应一起带着身边，才谓之‘好’，为何单单留下了女孩？”

这时，张循却俄然绕到紫鸢背后，半蹲下身子，歪着脑袋冲那丫头嬉皮笑容。

丫头看到张循，却更不美意义了，她赶紧把脸转开，遁藏张循的视野。可张循却不依不饶，持续绕着圈，嬉闹普通逗丫头玩。

紫鸢把手抚在小女孩的后颈上，表示她上前去给三人施礼，小女孩却环绕着婆婆，把脸紧紧贴在婆婆身上，只暴露后脑勺对着三人。

“嗯……”小女孩略微抬起下巴，看着公皙然点了点头，她扎着双股发髻，一绺发丝垂在耳前，长长的睫毛装点着清澈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精美小巧，少女的稚嫩与敬爱，就如晶莹的冰雪下暗涌的清泉，仿佛嫩绿的新叶间含苞的花蕾。

“哦？小循竟然能尝出这是甚么酒？！短长！短长！不错，这酒恰是十六年藏的越国名酒——绡裾！小循真是识酒之人！哈哈！”娰先生赞成道。

“姒先生家中是否只要您二老和这孩子？”

这时，小女孩把头转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人。

娰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她母亲怀胎玄月时，身子状况很不好，加上风寒，整日神采惨白，咳嗽不断，有一天凌晨，她父亲上山采药，看到盛开的荼蘼花上挂着一层薄霜，便想到如是女孩就用这个名字。而后未几日，孩子便出世了，只是没想到因为体弱和早产，大人却没保得住，哎……”

“娰桓澈！你个老头子，这阴兵今晚就要从门口颠末，如何还敢烹食啊！”一个老婆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张循放下酒爵说道：“娰先生，实在听闻您姓氏之时，我就有些疑问，现在喝到这越国名酒，就更是不得不问了，敢问您但是越国人？”

“十六年藏？不得了，不得了，春生三月，越地江南，取百岭之山泉，酿江南之五谷，融日月之精华，成六合之造化，斯酒有灵，二八少女，曳雾绡，舞轻裾，柔情卓态，瑰姿艳逸，美哉！美哉！”张循举着酒爵缓缓道来。

言罢，五人一饮而尽。

“依您这姓氏，想必是越国贵族吧？”

紫鸢看着三人，甚是喜好，高兴的说道：“到底是颜灵御的门徒啊，各个精力，真好，真好。来，丫头，给三位先生施礼。”

“哎，是啊，我和鸢儿只要一子成年，这儿子嘛，倒是个好儿子，开初他因举孝廉在村中为官，厥后村庄俄然发作瘟疫，他带着百姓抵当瘟疫，保住了村中大半数人的性命。因为治疫有功，三年后，他便被调去都城——姑苏为官，这一去就是六年多，中间没返来过几次，以是，小丫头也就没如何见过她爹。”

“呵呵，想当年，你们师父——颜灵御，就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你们不愧是他的门徒，好！义阳村就奉求给你们三人了！”说罢，娰先生向三人深深施礼，三人见状也从速回礼。

“命不好？”张循非常迷惑。

公皙然蹲下来，用非常和顺的声音问小女孩：“你叫甚么名字？”

未几时，紫鸢便备好了一桌酒菜，虽无热食，也是丰富。五人在案前跪坐，娰先生举起酒爵，向世人敬酒道：“感激孩子们互助，来，请饮此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