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鸡粥[第3页/共3页]

王善武看她一眼，吐出一口气，道：“丧事？”

“四女人不成扰了五女人……三女人也不成！”

“四女人！这些字莫不是旁人代你写的罢！你临摹的可非是卫夫人！下次课再写百张交于我！”

次日，得知茉姐儿返来，几个姐妹便约着下了学一道聚一会子。

侍画是个不幸人，只若她是个聪明的，少说也能好过很多。如果个笨拙的，便是她也帮不了她那很多。

祖孙两个靠在一块儿说了会子闲话，又提到了侍画的事情，意姐儿踌躇一下，拉着长公主的袖子道：“我到底也不觉着多活力，只侍画是我的婢子。”

“气之较清上浮者为天，气之终浊下凝者为地。”

长公主拍拍她的小屁股，笑道：“端是个小促狭，尽管挑着这些没的。”

进了正院便见长公主正歪在塌上看书，外间小花厅里的一桌吃食看上去也没动几筷子。

袁妈妈却更诧异，她这一年不大见到这位表蜜斯，只传闻公主是极其心疼的，不想本日见到，公主却待这姐儿如此暖和心疼，到处指导着，也未曾有不耐。

话虽如此，却也叫贺姑姑命小厨房精美地煮些来。

用完了粥，又拿香茶清了口，长公主拿帕子替意姐儿擦了擦唇角，笑道：“阿萌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是呢。”云钗看着侍画额角的伤，眼眶都红了，“姐儿可不知，侍画身上也不但这些了，只怕污了主子的眼耳才不敢……”

下了学，几个姐妹便约着一道去茉姐儿的蓼风轩里坐坐。

王善武没有理睬坐在地上嚎哭的罗婆子，一脚踢翻了竹凳子，回身便想走。

意姐儿想了想，当真道：“本是想着那罗婆子是大姐姐的奶母，我怎好越俎代庖措置她？我便想着动不了她，动她夫君还是能够的。”以大房同老太太的干系，明路上她却不肯添乱的。

罗婆子瞥见丈夫返来，薄嘴唇一抿，便怪道：“今儿个有甚丧事儿，叫你这么夜了也不返来？”

她当真道：“既这般，我也不好插手你们家事，只侍画额头上的伤须得好生摒挡着，如果留了疤去今后可怎生服侍？”

她年事不大，却一贯是个卖力的，意姐儿看她向来是心善又有些聪明的，如果明面上打杀了她后娘，到底教她尴尬过分，今后邻里间老是叫人戳脊梁骨的。别人眼中老是因着与后娘反面，便撺掇主子打杀后娘的，多少有碍名声，又谁家敢聘这般女子为妻？

另有一层便是侍画。

意姐儿道：“既如此，我瞧着他倒是个有才调的。我前几日听前几日贺姑姑言，底下有个庄子缺了管事的，只因着前头管事的贪了些粮食果实的，便先叫他去。”

王善武从外院返来已快宵禁。罗丽珍躺在炕上给小女儿切香瓜。小女儿桃姐儿刚吃了晚餐，晓得今儿个她娘从内院带了三个香瓜返来，便央着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