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近墨者黑[第2页/共2页]

一盏热茶吃尽，程大人眯着眼睛，以手指敲打茶几，捋着整件事情的头绪。

没错。

就如同河水变红之事，哪怕确是红砂而至，可自古以来却多是呈现在奇闻志怪的记录当中——便是读书人，也一定晓得此中原因。

“云南之地的赤水河，不知师父可曾听闻过么？”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他如何说，对方都有应对之辞，且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置于火架之上来烤……多说多中骗局！

和尚面色还算平静隧道：“施主您方才也说了，细砂会沉于水底，此时却无端漂泊于水中使河水变色，这莫非还不敷非常吗？”

他刚要唤来纪琤叮咛下去，却听得一阵喃喃声。

“这和暴雨有何干系？”和尚悄悄抓紧了手指。

“当然有干系。”张敬看向身侧门生：“闻之，不如你来跟这位师父解释解释吧。”

“我想起来了……”

“大人！”

很多人下认识地都看向了程然案上的那只琉璃瓶。

和尚神情几变。

这红砂无疑就是破案的关头证据。

这名衙役乃是他的亲信，此时走近了两步，低声道：“大人，来的是昨夜那人……说是将诡计殛毙渔夫的凶手抓来了！”

都城多权贵，那玩意儿表面平常，占地又不好卖，当初他还迷惑云氏商号为何会俄然想不开要在京中开卖这类赚不了几两银子的东西。

本来竟另有这等奇事！

“不知中间是何方人士？”

可这俄然呈现的师生二人，明显意在将神灵发怒的说法扼杀在摇篮当中！

“云南距都城远之又远，很多在本地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旦呈现在都城，一不谨慎，就会成了神灵降罪，可见风土差别之大啊。”张敬似笑非笑隧道：“正如眼下在场世人当中，或只我这一名刚巧生于云南之地的门生晓得此中原因，而师父一心修佛，未曾听闻也属普通。”

等待的间隙，程然临时去了后堂歇息。

和尚眉头狂跳。

和尚还想挣扎着再说些甚么之时，只见那门生又朝着半信半疑的百姓们笑了笑，端是夷易近人，扬声道：“说来，这当真算不上甚么怪事，诸位委实不必惶恐，河水变红罢了，在我的故乡经常能够看到！”

“云氏商号？”程然眉头微动。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繁看向了他。

已有此意的程然点了头。

这未免也太快了，就不能叫他多歇会儿？

程然正想着，一名衙役俄然快步走了出去。

百姓们面色各别。

正如那匠人所言，红砂岩在京中并不时髦，如此大的用量，必不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