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2页/共3页]
肩膀上沉了一下,花听一下子回过神来,简亦不知何时走至她的身侧,并微微俯下身子在她手中帐本的页面上扫了几圈道:“学习这么不当真,想甚么想入迷了?”
这日,两家人约在了白起鸿名下的一家跑马场。
经花听的一番峻厉清算,拉斯维拉的赌场规定便垂垂地严格标准了起来。
那日咖啡馆的日本官员遇刺一事,固然简亦嘴上不肯承认,却让花听对他有了一番新的熟谙。这个含混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当局要员,看来品德值并没有她设想中的那么低,就着两次射杀日本官员一事,让花听模糊觉出了简亦身份的不平常。
花听转头看他,他也正抿着嘴笑望着她,吵嘴清楚的双眸中带了几分少见的和顺和逞强,“倘若你嫁给我,我能够满足你的欲望。”
“花mm,”简亦在场边看她跑了两圈,才戴上手套,翻身上了一匹白马,轻甩马鞭追了上去,“你筹办好嫁给我了么?”
“哪两个?我杀过的人太多,一时有些记不清了。”简亦低低地笑起来。
“你甚么意义简亦?”花听垂垂地将马慢了下来,靠近他身边。
秋风送来了微湿的氛围,异化着淡淡的泥土香和青草的味道,仿佛一刹时喧闹了下来,只能闻声马蹄声答答地响。
简亦悄悄巧巧地将马鞭拉住,骑到她身边,“那我们来筹议个事如何样?”
简夫人本日决计带了陈景之一同前来,花听并不在乎,也不是出于醋意,而是本能地想问:“陈景之蜜斯,你不是之前说两个月后要回英国的么?”
“我是谁花mm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花听皱眉,停下来转头朝他挑了挑眉角,仿佛有些愤怒,“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是。”
花闻声他笑意盎然,便更恼了,一扬马鞭就要飞奔出去,“你晓得我的,我如果不肯嫁,绑了我也没用。”
一贯看到数字就头疼的花听被帐本里头每一页密密麻麻的庞大数字给看得头昏脑涨的,稍一抬眼,视野便方向了办公室一侧的阴凉角落里两盆翠绿的天冬草的叶身上,俄然就想起了检督查,以及她的太爷爷。
这一个月里,花听在监场的过程中可谓是眼界大开,有乘私家飞机来打赌的,也有输掉几百万美金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豪阔富豪;有抱着幸运心抱负赚点糊口费的,成果连本钱都输得精光的失利者;也有碰到作弊的街头赌棍,便是她出来镇场的时候。
而花听想要获得这份权力的前提是,顺他的意。
民国期间的上海,烟毒众多,****流行,打赌成风,十里洋场成为纸醉金迷的销金库,倡寮赌场鳞次栉比,很多外来赌商纷繁踏足上海,盼望大发一笔国难财。
“起首,你要奉告我你是谁。”
不过,这不代表她情愿嫁给他。
“你不是正打着白先生的鸦片主张么?”
明知陈景之对本身情意如何,简亦却还是万分不见机地插了句:“那更好啊景之,趁便留下来喝我们的喜酒。”
花听心机一转,奸刁地想到,倘若耐久在白起鸿身边扮演一个灵巧懂事的女儿,一个从不敢违逆他做出任何一个决定的女儿,一个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女儿,一个果断表态向日本帝国主义挨近的女儿,他会不会选在某个恰当的机会将鸦片买卖彻完整底地转交到她的手上?毕竟白起鸿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他背后的这份庞大的财产,不是转交于她还会有谁呢?总不成能是丁司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