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谈心[第1页/共3页]
薇宁嘲笑道:“你是在咒我不存于人间吗?”
“实在我也暗中查过国师大人的秘闻。”
“薇儿,我这般待你,你的苦衷天然与我有关,莫非你还在想……萧颂?真叫人好生难过。”他收起长笛,缓缓靠近薇宁,一脸玩味却看不出有几分难过。
薇宁听得出他的调侃,没好气隧道:“下次我必然记着!不过奉都遍及内卫,那一名竟会不晓得一点动静?还是说国师大人权势惊人,就连内卫也不敢冲犯?”
他大笑出声,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说看。”
也不知焓亦飞的手指如何翻转,转起一片笛影,姿式萧洒非常,他柔声感喟:“无法才子有苦衷,如何理睬我本日的苦心。”
薇宁睨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到亭外,莹莹白雪,玉树琼枝,她便如一枝清冷傲雪梅花,盈盈而立。
薇宁略一沉吟,在心中想了想如何开口,国师的三位弟子看似风景,却皆无官职在身。想那国师凭着女帝四周安插亲信人手,偏对这三名弟子未曾重用,大弟子天恒固然跟着国师到处行走,出入宫廷也很随便,但手上也尽管着秋霖馆,焓亦飞与凤梧就更不消说了,一个是浪荡不羁的公子哥,一个是深居府中的闲人,这一点就很奇特。
此时此景,薇宁托腮看着枝上新雪竟有些痴了,忽听得身边清澈的笛声响起,焓亦飞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一支笛子,悄悄吹起支不着名的曲子。笛声婉转,穿透纷飞雪影飘向远方,她想起了江南,江南未曾有过如许的雪,却有细雨,斜飞细雨亦如粉,亦如此景让民气神微醉。
薇宁看着他又道:“慢着……你把我从奉都城带出来,弄到这山里,大费周章只为了说这些毫无用处的闲话?”
“先说天恒,他是国师大弟子,脾气沉稳,行事很有遗风,最得国师大人的信宠,就连女帝也待他 。可他未入国师府前,只是京郊一名农夫之子,究竟是如何的农家,能养得出来那般丰神如玉的公子?传闻阿谁农夫有个mm,在崇和郡王府上做过婢女……”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前朝事本日想来仍叫人唏嘘,崇和郡王贺润勇猛善战,曾立下不世奇功,可惜二十多年前被奸人构陷,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家中一百零三口全数被斩。而昭明女帝即位后大张旗鼓为崇和郡王昭雪,但贺家人死了干清干净,纵使翻结案又有何用。
可惜此事过分隐蔽,就连薇宁也是半猜半想得出的结论,那里有真凭实据。国师对这三位弟子说不上是悉心教诲,但是给他们安身之所,不至于孤苦无依,还给他们凡人所不能有的尊荣,可谓仁之义尽。
薇宁没有诘问他到底是受何人所累,又到底有如何的过往,只是必定隧道:“以是你在国师面前替我坦白了很多事,还想晓得陆仪廷到底对我说了甚么。”
她的苦衷很多,但方才那一刻却未曾去想,忍不住笑了笑:“我是有苦衷,但是干卿底事?”
焓亦飞挑眉,跟着走出来负手站在她身后,师尊的奥妙岂是轻易查获得的,他身为国师弟子,在国师府几年也没看出来师尊的深浅。
“再来讲凤梧,我听人说国师的关门弟子长相不亚于二位兄长,经历却最是盘曲,未懂人事已被卖了好几手,再大一些更是差点便被卖去当小倌,机遇偶合入了国师府才好过些。过了这么多年,要查必定很难,不过还是叫我们查到跟一个出宫养老的寺人有些干系,只可惜阿谁老寺性命不好,刚一出宫便出错落水而死,以是我只能猜想凤梧的出身有些不凡,至于不凡到哪种境地,我却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