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园竹03[第4页/共4页]

宋怀瑾自也看出，遂道：“明日再去他们府上查问，案子交给大理寺，覃大人尽可放心。”

宋怀瑾不上缓坡，带着人顺着岸边草地往北面走，“死者身上的伤痕和衣物毁伤是一处疑点，手脚过分洁净也是古怪，除了是抛尸，他坠湖之地有异也有能够。”

覃文州放软了声气, “迩来大理寺该当不忙吧？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晓得, 不过如果衙门查不过来，迟早也要交给你们, 还不如眼下大理寺接办, 何况是戚浔验出了古怪来。”

宋怀瑾亦点头，“他被伯夫人呵叱之时，局促难堪，面色涨红，是个掩不住情感的，明日还是先去查查傅家大少爷。”

覃文州应是，“至公子是庶出，二公子是嫡出，二人仿佛差了不到一岁，看刚才景象，伯夫人对这位至公子不甚爱好。”

王肃带着二人拜别，戚浔却还是看着湖边方向，宋怀瑾便问：“如何？另有何疑问？”

杨松也不敢回绝，天然应好，待他上了马车，一行人调转马头又往平乐坊去，走在路上，宋怀瑾在马车外问杨松，“杨梧和傅家大少爷到底有何过节？”

周蔚这时折了几根蒿草扔进水里，蒿草浮在水面，从远处往岸边泛动，他指着北面道：“这湖底的水流是从阿谁方向来的――”

“我们留下两个喊人并打捞尸身，另一人去报官，官差来之前，我们已将尸身拉了上来，当时小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杨二公子，因而又有人去杨家报信，官差们和杨家的人几近是同时到的。”

伴计道：“是，小人记得很清楚，我们得月楼就在翠云楼不远处，小人看到杨二公子便号召他，他却说他日再来，而后小人眼睁睁看着他进了翠云楼，当时他脸上带笑，法度轻巧，瞧着挺欢畅的。”

宋怀瑾看着杨梧的尸身道：“旁的倒也不消，将案子如常交代便是了。”

宋怀瑾看了眼戚浔，“戚浔验尸所得，死者身上有一处古怪伤痕，以及衣物有磨损，不像是出错落水，稍后等李廉来了，我们去洛神湖看看。”

宋怀瑾应是，林巍立即道：“那太好了，你们便是不来，主子也要去找你们！”

“他们已经进了傅家大门了！”

一听有案子，周蔚立时来了精力，“你昨日验尸验出古怪了？”

宋怀瑾也吓了一跳，“林侍卫？”他又往府门内看了一眼，“王爷也在此？”

覃文州看了眼天气，“是太晚了，也不焦急这一夜。”他说完，叫来义庄的老看管叮咛守好尸体，随后便带着宋怀瑾和戚浔朝外走。

宋怀瑾问：“他见你之时未有任何不快？”

“少卿大人有所不知。”覃文州叹了口气, “衙门现在压着两件年前的命案未破呢, 常水村那案子后续另有诸多庶务措置, 我忙得不成开交, 李廉呢，一时也顾不过来那么多，定安伯你也看到了, 一时说只给三日工夫, 一时又说要告御状, 实在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