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园竹03[第2页/共4页]

李廉上前来，“彻夜天气已晚，明日一早卑职带少卿大人去洛神湖畔走一遭，给大人指发明尸身之处，再将本日在翠云楼所得尽数奉告大人。”

湖畔有石板铺就的小道并半人高的木围栏，围栏外是青草萋萋的缓坡，缓坡下则是一排临湖的合抱柳树，现在柳枝四垂，嫩芽新绿，又有蒿草如浪，如帘幕般将湖光掩映，若非偶合，打眼望去并不必然能发明浮尸。

戚浔边走边将验尸过程道来，而后道：“现在还不肯定，伯府不管如何不准剖验，不过按我的经向来看，这位二公子的死必有古怪。”

宋怀瑾自也看出，遂道：“明日再去他们府上查问，案子交给大理寺，覃大人尽可放心。”

宋怀瑾问：“他见你之时未有任何不快？”

谢南柯在旁道：“会不会是醉酒以后，挑衅不成被反杀？”

覃文州放软了声气, “迩来大理寺该当不忙吧？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晓得, 不过如果衙门查不过来，迟早也要交给你们, 还不如眼下大理寺接办, 何况是戚浔验出了古怪来。”

宋怀瑾命人将得月楼发明尸身的伴计叫来，那伴计带着世人寻一处围栏口，沿着石阶下去湖边，指着一角道：“早上没甚么买卖，小人便和两个兄弟来这湖边闲话，我们沿着小道走到这石阶处，还未下来便见此处飘着甚么。”

“小人眼神不好，当时还觉得是一件衣袍，成果发明不对，那袍子竟是小我形，我们这才沿着门路下来，一看竟当真是个死人！”

大理寺世人安逸了多日，现在有新案，皆是摩拳擦掌，未几时李廉到了大理寺，一行人便解缆往洛神湖去。

世人分开翠云楼往定安伯府去，戚浔虽是仵作，却也风俗了与他们跑腿，便一道跟着去往伯府，分开柳儿巷往北，过西市与平康坊，便到了定安伯府地点的长宁坊，一行人边问边寻，待到定安伯府之前时，正看到杨松一脸焦急的带着侍从出门。

夜幕初临, 覃文州送走杨松以后，看向宋怀瑾, “少卿大人如何看？”

戚浔道：“尸身上没有捆绑陈迹，也无多余外伤，他像是全无防备之下被偷袭，又或是醉酒到不省人事，可他当日分开翠云楼之时是走的稳路的。”

覃文州看了眼天气，“是太晚了，也不焦急这一夜。”他说完，叫来义庄的老看管叮咛守好尸体，随后便带着宋怀瑾和戚浔朝外走。

宋怀瑾心道公然另有隐情，一行人分开长宁坊往东，过御街直入平乐坊，又过两条长街便近了傅宅，刚走到街口，老远便见一处宅邸门口停着马车三辆，最前两辆恰是戚浔和宋怀瑾昨日见过的伯府车马。

宋怀瑾只觉匪夷所思，“官府还未有定论，他们去问甚么罪？”

洛神湖占地颇大，东面对着柳儿巷和一片热烈集市，西面则是一片风景美好的民坊私宅，湖上碧波泛动，往北走临湖有几家酒坊茶馆，再往北，则有船埠停着三艘画舫。

宋怀瑾边走边道：“伯府只要两位公子？”

周蔚这时折了几根蒿草扔进水里，蒿草浮在水面，从远处往岸边泛动，他指着北面道：“这湖底的水流是从阿谁方向来的――”

李廉道：“多谢少卿大人了，卑职手上两件命案还未有停顿，不然必然在旁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