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阵23[第3页/共5页]
迈出院门,外头长街上幽寂昏黑,傅玦转头道:“好生安息,再等些日子,我们都不必如此掩人耳目了。”
戚浔心底发酸,从芙蓉驿相逢开端,傅玦帮她护她,却始终未曾坦白身份,乃至二人生出情素,表白心迹,他也未奉告她他实在是宁家先人。
傅玦应好,却不焦急走,“关好院门归去吧。”
“桐油、蒙汗药之类的证物,皆出自秦瞻之手,那封信,也是秦瞻仿照陆将军的笔迹写成,但厥后各种,非秦瞻一人之力可为。”
傅玦一起奔驰,直奔临江王府。
傅玦眉心微蹙,又握住她的手,歉疚道:“当日事发告急,我来不及见你,只能叫人送信给你,此前亦未曾奉告你我是宁家人,只因我当初承诺过父亲,除非能包管傅氏安危,不然,对任何人都不得表白身份,瞒你日久,是我不好。”
暗巷无人,但在外头多有不便,戚浔稳下心神回身开院门,傅玦牵着两匹马儿跟了出来,待系了马儿,屋内灯火已明,戚浔手中固执一盏灯站在门内,也在打量他。
说至此,戚浔面庞微沉,“是太后……”
傅玦怔了怔,又道:“待会儿我去给母亲存候。”
再醒来时,已是天气微明,傅玦定了定神,抢先闻声门外有人说话,他披衣起家,一开门,便见傅琼在和林巍说着甚么,他小小人儿,却提着个颇大的食盒,见傅玦醒了,鼓足勇气上前来,“兄长,这是母亲叮咛的早膳——”
楚骞快步至跟前,“陛下与众臣议定,说驸马罪大恶极,为了告慰当年冤案百多死者的在天之灵,要先夺了秦氏爵位再行科罪,且在三今后,要在宣武门外问斩驸马!”
“那是真的,当年我们几家亲厚,来往颇多,我跟着你父亲习文,在你尚在襁褓当中我便见过你,厥后又颠末你的周岁宴,而后看你咿呀学语一年一年长大,我记得的事,天然不止那一件,只是对你说很多了,要惹你思疑。”
灯火与月辉交映,夜色中泛着轻寒,他二人四目相对,视野难分,戚浔重重抿一抿唇,这才抬手将院门关了上,她缓缓落闩,想回身进屋,脚步却难动,而她仔谛听着门外声响,却并未闻声马蹄声走远。
简清澜叹道:“我早推测会有本日,何况,若你坐享尊荣忘了家属血仇,才是傅韫看错了人,现在有个好成果,来日到了地府之下,我对傅韫便算问心无愧,陛下既令你归府,便只等定案论罪,不日便会为你父亲母亲昭雪了。”
见她呆坐马背, 神容惊震,傅玦上前一步伸脱手,又笑望着她, 两息后, 戚浔似终究肯定这并非梦幻,一把将手落在傅玦掌心。
戚浔眨了眨眼,“那王爷此前说见过我——”
傅玦目光脉脉,只看着她,说话声便比昔日更轻柔详确,“晓得,孙律解缆瑶华宫之前,曾奉告我停顿,厥后公主府被围,驸马下狱,我亦晓得,现在驸马已经将齐明棠和吕嫣遇害交代清楚,但因他暗害赵烨之时,乃是癔症发作之时,对长风阁行凶的过程记得不清,特别记不起来是何种凶器,只要厥后找到徐闻璋栽赃陆氏说的清楚,是以旧案各种,还需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