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08[第2页/共6页]

李廉放低了声音，“旦角儿进他们的戏楼，便如同卖身普通，如有富绅或是别的有权有势之人看重，只要给足了银两，戏楼便会送他们去这些人家里做小，他们如此送走了很多人，会不会是这些人内里，有被逼迫的返来抨击？”

袁夫人也不管袁望山的呵叱，自顾自道：“那毒老鼠就是他送的，他看中了长福戏楼的柳凝香和玉凝霜，得知柳凝香年纪更小，便筹算将柳凝香挖来元德戏楼，却不想被回绝了，别人也被长福戏楼的伴计赶了出来。”

傅玦走到床榻之地站定，看向后窗，袁望山说恍惚看到窗后的影子，而此处后窗临着一条窄巷，巷子劈面是另一户人家，当夜的火势将这户人家的半截屋子也燎着了，是以这户人家方才翻修过屋顶。

傅玦蹙眉，“买走？”

这一月间下过几场细雨，碳灰被雨水冲刷在地，与泥水异化结块，饶是如此，世人踩踏上去也沾了很多污渍，傅玦在中庭站定，细心的打量这三面屋阁。

傅玦道：“跟踪是在何时？可记得精确光阴？”

袁夫人道：“不错，官爷明鉴，送了老鼠以后，他便晓得柳凝香不唱了，天然便算报了仇，以后又想着去别的处所找新的旦角儿，可没想到没多久就出事了。”

小厮面色微变，严峻到：“我们……我们的确送了些人出去，她们有的年纪悄悄，又有一副好嗓子，的确是不肯意的，只不过……只不过她们厥后都能想得通，做戏伶这行当的，最多唱到二十来岁，总有唱不动的时候，若到时候再想找小我家，那里是那样好找的？”

戚浔脑海中思路缓慢转动，这时想起一事来，“有人往点内心下毒，我们都觉得是想暗害两位旦角儿，可她们却不喜吃甜食，如果凶手也晓得此事，那他送毒点心，便不是为了暗害两位女人，而是为了害她们身边的人。”

傅玦眼瞳一沉，“哪般的瘦高个，说细心些。”

李廉便道：“莫非说袁望山也是被同业抨击？总不至因而长福戏楼，长福戏楼还不晓得是谁送的死老鼠呢，何况这放火乃是起了杀心，长福戏楼的人敢吗？”

说话间，主院到了，一名中韶华服妇人迎了出来，老仆忙道：“夫人，这几位官爷要见老爷。”

傅玦很快决定，“我们去你们铺子看看。”

袁望山挣扎着露脱手臂，只见左手尚好，右手右臂也缠着白棉，“那天早晨我虽醉了酒，可屋子里也没点着几盏灯，屋子里的酒也没有洒在地上，好端端的，如何会俄然着火？”

袁夫人叹了口气道：“他有嗜酒的弊端，常常喝的烂醉回府，记性也不好，他的确提过两次，可我们都没当回事，且他送命老鼠的事，除了自家几个亲随伴计，别人都不晓得，总不至因而长福戏楼的人来抨击他。”

李廉听得可气，“不愧是跟着袁望山的，你倒是替她们想得明白。”

李廉跟在傅玦身后, 轻声道：“这火警是底下兄弟来检察的, 当时四月初，气候转暖，走水也不算奇怪, 检察以后没发明甚么古怪之地, 便按不测论处, 袁家世代经商, 族中除了自家财产, 也会与别人合股，那元德戏楼便是。”

袁夫人忙点了两人带路，一行人分开袁府，直奔西桥巷，比及了处所，公然看到一片连着的房舍之间，有处院落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