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终)[第2页/共4页]
宁爰吵嘴清楚的眸子里尽是畅怀,又从大氅下的小荷包里取出两粒糖糕来塞给蔺姝,悄悄隧道:“父亲说吃多了坏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钱甘棠看了一眼天气,“幸而本日晴和,不然早晨还不好去灯市。”
戚浔眼瞳微亮,“将人请进花厅说话。”
戚浔懒怠地睁眸,正想看看外间是何风景, 傅玦忽地从身后握住她的腕子, 连人捞回了怀中。
结婚八年,傅玦大权在握,年至而立,眉眼间锋锐尽褪,更加沉稳若定,朝野间文臣武将只当他城府万钧,敬他忌他,可在戚浔跟前,他仍如芙蓉驿初见一样。
宁绥尚带稚气的话音落入傅玦与戚浔耳中,他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傅玦牵着戚浔的手紧握,行至一半时,傅玦鼻息微动,“鸿儿,去给母亲和mm买些糖糕来。”
戚浔在傅玦指腹掐了一把,傅玦笑意更深,“但爹爹会给娘亲糖糕。”
当年钱镜明故意将女儿嫁给江默,江默初得回陆氏身份,本偶然婚嫁,却不料钱甘棠早就对江默芳心暗许,见他婉拒本身,钱甘棠本身被激起心性,大胆向江默示好,前后波折了大半年,江默这块冷石头终究被捂热。
傅玦一手抱着宁爰,一手牵着戚浔,卫泓则带着宁绥走在前,玉娘和江默两家人跟在后,一行人浩浩大荡,漫行在灯宵月夕之间。
中午刚过,长肃侯府之前便来了两辆马车,玉娘和蔺知行带着一对兄妹先进府门,他们的宗子蔺琛比卫泓只大四月,次女蔺姝五岁,本日银红大氅配鹅黄绣裙,憨态可儿。
屋内正说着,张伯俄然从外走了过来,“蜜斯,门房上来动静,说是洛神湖书院的女学子来给蜜斯送年礼了。”
冬将尽,盼春来早。
见世人都看过来,玉娘笑容满足道:“想起我们幼时的不易,现在我对他们都格外宽大,没甚么超越之行,都随他们去了。”
闻声卫泓的话,傅玦非常对劲,他脾气本就温文,教养三个孩子时,除了对宁爰多放纵些,对宗子与次子皆是张弛有度,并不似江默那般多有峻厉。
戚浔抚了抚卫泓发顶,“我们去用早膳,待会子蔺琛和陆桢他们过来,你本日是小仆人,要照顾哥哥和弟弟mm,可好?”
玉娘和钱甘棠齐齐起家,三人一道出了门。
焰火不竭地升空,震耳的炸响声中,苍穹之上火树银花盛放,月色霞光似能将寒夜照至永昼。
三人沿着回廊朝花厅而去,玉娘边走边道:“初九那日我出城上香,路过了静缘寺,传闻了些赵沅之事。”
因要夜游,午间的家宴上陆桢几个便心不在焉,大人们瞧的清楚,暮色初临时便一同出了门,三辆马车顺着安政坊长街一起往城西洛神湖而去,刚过御街没多时,夜幕便沉沉落了下来,天气一暗,整座都城都是一片华灯明灿。
本日是正月十六,长肃侯府要设家宴, 傅玦亲了亲戚浔掌心,意犹未尽地将人揽住,“不闹了,再睡一刻钟。”
现在已是建元十四年,傅玦享临江王之尊,仍执掌刑部,他数年来刚正不阿,正天下刑名,再加上世人皆知临江王妃善于验尸之技,使得他们伉俪二人在坊间皆有彼苍之名,自傅玦移府后,傅府撤了王府匾额,再过几年,傅琼便将担当临江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