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07[第1页/共5页]

要看演法，便得听一台戏，傅玦很快道：“上元节那日我们来听听，看看《金锁记》和《南燕归》都有何分歧。”

傅玦道：“他家中对他赐与厚望，若他不堪重压，想以此来消遣也不是不成能，且他年纪尚轻，定力不敷，一二回便沉湎此中也是平常。”

林巍返身而出，戚浔和傅玦都堕入了深思，刘希自夸狷介，连写戏文的同窗常清都看不起，为何要去找这个写著作者？难不成这《南燕归》的戏文和其他戏文不一样，藏着甚么经史子集里才看得见的事理？

“但是这《南燕归》是数十年前便有的老戏，著作者还是南边人，并不在都城，而在这庆春楼，这出戏也唱了七八年了，他当时非常详细的问，说六年前庆春楼有没有唱这出戏，新的戏伶们不知情，他便挨个去找老戏伶们问，只等一个在庆春楼十多年的老旦肯定的奉告他六年前庆春楼一向在唱这出戏以后，他才心对劲足了。”

这时，只听那男声唱到“雨香云片才到梦儿边①”，戚浔拧眉想，这是个甚么梦？

那卑职便可撤退了。

傅玦弯唇，“案子要问，饭也要吃，这个时候也该用膳了，你不饿我可饿了。”他看向那管事，“将你们此处招牌菜与茶点上上来，再将你们的戏本子拿来。”

“《南燕归》？本日可另有这出戏？”

戚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面上沉稳，耳朵尖却有些发红，瞟傅玦一眼，却见他并无不耐，陈墨般的瞳底浮着笑意，显得宽大温暖，她收回目光，心道傅玦竟与她设想中有些分歧。

傅玦看的笑了一声，又亲手给她倒茶，口中道：“你连用饭都用的用心，不必焦急，慢着些。”

戚浔忙道：“卑职不敢当, 大理寺其别人对案子也是极其上心的。”

赏云遇雨，秋露结霜……

戚浔不由想到白日看过的戏本，戏文里的故事大多缠绵悱恻，再加上戏伶们栩栩如生的归纳，也的确会令人上瘾，她试着揣摩刘希的心机，听得更是用心。

林巍拧眉去看傅玦，傅玦却不焦急，而是看着戚浔，“饿了吧，想吃甚么？”

“吏部员外郎家的公子你可认得？”

傅玦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心俄然就落了地，差点令他岔了一口气，贰心底暗叹一声道：“恰是此意，想不到……你倒是熟行。”

戚浔立即应下，又自顾自道：“刘希到底想要甚么？莫非不是想高中状元？可这戏文与会试高中又有何干系？”

戚浔听清了，却不知“阳峰”“巫峡”在大周那边，只闻声云雨霜露之词，她秀眉越皱越紧，心道难怪刘希要看戏文，若不看戏文，这如何听得懂？

林巍和楚骞推着傅玦出门，戚浔不知如何回绝，待到门口来，傅玦已上了马车，戚浔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后还想再劝，“世子……”

那人唱：“他待阳峰上云腾雨致，怎生巫峡内露结为霜②……”

恰逢戏台上也唱到喜乐处，堂中笑声轰然，戚浔亦绽放眉眼，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傅玦，直当他被戏文逗乐，倒也格外显得亲和很多。

傅玦又问：“你们的掌柜安在？”

掌柜绞尽脑汁的回想，半晌后点头，“没有，没有甚么因戏文而生的事端，并且这戏文别的梨园也在演，并不止我们一家。”

此不时候已晚，戏楼里虽还热烈，可傅玦和戚浔都不是当真来消遣的，戚浔应是，又道：“这份戏本，能够让卑职带回家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