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寸金23[第1页/共3页]
贺成面色微变,“这……这但是欺君之罪,且阴年阴时,乃是凶煞不吉,而大夫人当初被贵妃娘娘看重,情愿定下娃娃亲,倒是因为大夫报酬二殿下之吉星……”
“去灵堂看看――”
“她另有发狠之时?”
霍危楼大步出门,薄若幽却没动,她眸色沉重,一脸深思状。
福公公欲言又止,霍危楼道:“此为命案,三条性命非同小可,现在虽猜想郑云霓生辰为假,却无实证,且她本人与凶案有无干系还未可知,此时知会都城何为。”
春桃今晨陪她出来,现在也在院外被衙差们查问,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来,“女人要去那边?”
这侍婢也知薄若幽是跟着武昭侯收支的,不敢骄易,便道:“本日气候好,奴婢们带大夫人出来走动走动,大夫人吵着要见傻姑,等了半晌不来,便往梅林跑。”
贺成叹了口气:“祠堂为宗族之重,留着甚么证据是连祠堂都要烧掉的?那边面但是供奉着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
春桃见她看荷塘,便道:“本来此处是一片内湖,前朝那位亲王在的时候,引了浣花溪死水来府里,府里好几处内湖呢,只是厥后浣花溪干枯了,府里的内湖也干了,郑氏先祖买下宅子后,填了大半,只留下几处荷塘,这便是此中一处,因过分偏僻无人打理,也干了多年了。”
霍危楼果不屑施恩图报,可哪怕他不屑,她此心为真。薄若幽又叹了口气,出门朝内行来。
此宅邸来头不小,薄若幽早已晓得,是以闻言并无讶色,她沿着荷塘边的青石板路往梅林的方向去,可走着走着,她眼风忽而扫见荷塘内有些古怪。
“若安庆侯府报了假生辰呢?”霍危楼凝眸道。
霍危楼磨砂着指上的黑玉扳指,“不必。”
福公公几言意味深长,霍危楼淡哂一下,“凶手查出来,一并送折子入京,倘若安庆侯府当真瞒了很多见不得光之事,赵熙此婚,不成也罢。”
圣上赐婚,还事关最为得宠的二皇子,便是谁,都要在现在缓一缓,万一真将不该查的查了出来,安庆侯府丢了颜面事小,皇室遭人非议才为大祸。
薄若幽转头看春桃,春桃靠近了一分,低声道:“常常大早晨的在府中乱跑,性子也时好时坏的,一时瞧着怯懦如鼠,一时又会发狠,另有人说她用心装不幸得大夫人垂怜。”
“可皇上都赐婚了……”
薄若幽忙道:“大夫人如何了?”
荷塘边沿正堆积了一小片水域,因是雪水所化,非常清浅,可此时,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模糊浮动,其下似有暗潮,有暗潮便罢了,水底似还沉着甚么。
春桃点头,面露几分感喟,“常日在人前,傻姑老是缩着脑袋,很怕人普通,可她也是有脾气的,府里有些年长的下人并不因她得大夫人的垂怜便虐待她,不但如此,还会因大夫人对她照顾暗里更欺负她,偶然候傻姑逆来顺受,偶然候她却会大发脾气。有一次,还差点伤了人,奴婢虽没瞧见,可听闻那管事好几天未能下地……”
“祠堂清理的如何了?”
福公公又嘟囔了一句,仿佛很为霍危楼忧愁,但是见霍危楼不容置疑之神采,到底没往下说,贺成便道:“那侯爷,现在可要叫来郑大蜜斯和郑五爷问问此事?”
一阵轻风拂过,只要竹香在薄若幽鼻尖缭绕,她秀眉微皱,黄香梅林那般远,站在此处,连婢女都闻不到,可这水里,怎会有梅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