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儿男(上)[第3页/共7页]
――正气为炭,官法为炉,赤忱作引,碧血为助,“碧血赤忱满天红”,铁门绝活!
“冯,连,春!”铁铮开口,一字一吐。
冯连春请来了杀手,获得了“行瘟门”奇毒,杀手缠住铁铮时也有人进了铁家,杀人,放火,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火海救人,之以是留下轻柔的活口,就是为了当众热诚铁铮。
他猝然止步,身形凝如铁铸。
她死了,嚼舌他杀,铁铮明白,她受不了在大庭广众当中赤身赤身的热诚。他看了看她未曾合上的眼睛――那边面有凝固的恨;再看了看她的咽喉――那边有个淡淡的掌印;最后目光落到了她的右手手指上――血肉恍惚的食指在地上划出呢一个触目惊心的字――“杀”!
脑袋瓜“轰”的一响,铁铮只觉面前金星乱舞,定定神才看清地上停了两具尸身,一是铁老夫人,一是铁母,两人都是一身焦黑,铁母更是五官扭曲,中的竟是奇毒“五色火”。
――瘟疫坎阱,收尽天下百姓,不问奸恶忠良,不分贵贱富贫!
可,恨!
铁铮木立,内心乱到了极处,乱成一片空缺。
铁铮以行行动答,脱手――杀手!
一个月前,冯连春在庙里发明一个上香的村姑,虽是粗衣布裙却难掩天生丽质,他出言调笑并脱手动脚,不料那村姑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冯连春为何许人也,不但骂了他个狗血淋头还让粗心失荆州的他少了半截指头。这还了得?大怒之下的冯连春忘了怜香惜顺手一掌就劈出个香销玉碎。铁铮适逢其会,不过慢了一步,救人已是不及,只好抖铁链锁人。冯连春倒是识相,不抵挡,不抵赖,乖乖的低头伏法,让一肚子火的铁铮找不到宣泄的借口,唯有恨恨不已。
冯连春,天府四少之首,成都富豪之子,四川巡抚之侄,有权有势另有一身武功,固然风liu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好人明净,却从未曾惹上官司――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招他惹他?当事人无不忍气吞声,没有苦主,怎能备案?铁铮瞄他不是一天两天,却也总抓不着他的痛脚。
错的或许是这个世道。
为了灯会治安,府衙特地加派了人手,捕快衙役成双结对的满街走,不是赏灯,是巡查,是失职,是筹办对付统统不测。
蓑衣脱下,他也一身布衣,青笠除下,他也白发如雪。
这一敲看似简朴,却将铁铮的鼻尖敲出了盗汗,刀鱼好像活物,上浮下沉左挤右钻且滑且腻,好无着力之处,铁铮连变四种伎俩换七道劲力运三门心法才将附于其上的阴劲后力尽数化解。
走在狼籍喧哗的人群中,铁铮传染不到人们的欢愉,他一脸的不欢畅,一肚子的不痛快。倒不是他不能和新婚燕尔的老婆同游赏灯而耿耿于怀,而是被一个让他恨得牙痒却无处下口的人粉碎了好表情。
因为不明白,以是忧?,因为不能容忍,以是暴躁。论武功,讲才干,铁铮毫不在断念苦之下,但他的名声一向不好,一向就是一个小捕头,就因为他太朴重,太刚正,太不知变通,太轻易获咎人。在断念苦所辖的捕头当中,他是独一敢对犯人脱手动脚的人,断念苦不敢过于束缚,他明白铁铮内心的苦和累却无计化解,积郁于内若不能发诸于外,只怕哪天铁铮就成了一个疯子,一个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