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景彦[第3页/共4页]

景辞看着他擦脸净手，懒得同他胶葛，“几时回的？去颐寿堂存候没有？”

“景青岩！你可细心着你这张嘴，甚么混话都敢说。”

“噢，是是是，是我死皮赖脸求着不走，要给小满你讨个明净。等我喝完这碗汤再跟你细细说，昨儿可热烈了，白苏和半夏也在，那场景，真真大快民气，节庆日子看大戏都没这出出色。”

景辞点头，“若真能把动静传出宫外去，三姐姐必然一早就去找老夫人要放心丸，何必让黄进良拦你路？退一步说，他既不让我出面，便更不会让国公府牵涉出去。行了，我累了，先睡会子，你叮咛小厨房炖上一盅羊肉汤，天冷，我要吃这个。”

景彦嘀咕，“你可真难服侍。”

白苏曲了膝盖，道：“三少爷，郡主还病着呢，太医叮嘱要吃得平淡些。”

“哪能啊？如何我一出门你就担忧这个，没呢，没呢，爷好着呢。”嗓门忽的大起来，虚张阵容。

白苏同忍冬服侍着，她正在小花厅里用午餐，远远闻声少年清脆嗓音，跑得喘气，一声大过一声，“小满，小满，小满――你公然醒了，想来是晓得本少爷回京，早早等着呢。你吃的甚么？这清汤寡水的，能养好病？”

第六章景彦

“光你一小我赖着不走就得了，别扯上太子。”

转眼取过白苏手里的小钳子自顾安闲小几上敲核桃吃，指了指半夏说：“你来讲，爷口渴，先喝口茶，吃吃点心。”

“甭拿我跟阿谁小毛孩子比，我们俩谁打谁小还不定呢，也许就是你鬼精鬼精，我在娘亲肚子里正要出来呢，让你伸脚绊归去，得，那接生的老嬷嬷才先见了你。”少年本年未及十五，生得浓眉大眼，豪气勃勃，同景辞七分像，两姐弟时候挨得太近，常日里有外人时还守些端方，两人独处时是决计听不见他唤一声姐姐的，开口杜口小满小满，爱装个长辈模样。

白苏颤着声再多说几句就要哭，“那也不能就这么受着，您一整日也没个醒来的时候，奴婢的命可都要给吓没了。”

“是呀，说云绫锦各宫都有，叫外务府查记档。坤宁宫最多，有三匹，完完整整收在大库里没动过，淑妃娘娘的也还在，徐昭仪的让裁了做寝衣，边角料做了袜子，可徐昭仪愣是一件一件找出来拆开了，拼出一匹整布来。独独只要春和宫的云绫锦，说是说给齐王做了衣裳，又说赏了馨嫔娘娘，可半点证据没有，喻贵妃急了红眼，大喊荒唐荒唐，天底下哪有亲娘去害亲儿子的事理。”

景彦道：“昨儿春和宫那位一进门就哭，不过圣上不在，她哭也没用。口口声声说是有人在宫内四角埋了巫蛊谩骂齐王。另有个春和宫里的小宫女让东厂打得血淋淋的拖上来，说何年何日，依坤宁宫赵总管叮咛在春和宫西殿小花圃埋了这么个东西。”

景彦道：“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免得。前儿早晨回京，头一件就是去见老太太。昨日本想来瞧你，但都说你病得短长，不让见。本日到慈宁宫存候，禀过太后，讨了旨意才敢来，殿下本也要来，路都走了一半，叫皇后娘娘领回坤宁宫训话去了。”

景辞冷静好久，继而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