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梦醒[第1页/共3页]
叹叹叹,难难难。
“我在…………”他握住了她的手,低下头,悄悄衔了她的唇,将她唇上每一寸香都饮过,而她被药物催使,几近是火急地贪婪地伸开了嘴,勾住他后颈,探出了舌与他胶葛,仿佛这一吻能解百毒,能安抚她躁动不安的身材,净化她曾经的罪孽。
季太医马上会心,真详详细细写出一份对于风寒的方剂,再又留下一份活血化瘀的,伤药碧溪阁里备着顶好的,陆焉照顾景辞向来不假人手,送走了季太医便挽起袖子净过手,将她身上血污擦净,再上了伤药拿纱布包扎好了。
但是哭声是绵绵软软小羊羔在叫,只差求他,求他给她。却又不知要的是甚么,没头没脑地一掌控住了他冰冷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来回磨蹭,嘴里头终究说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来,他切近了侧耳去听,本来是“陆焉陆焉…………”他的心便成了一池温泉水,暖的咕嘟咕嘟冒泡,垂怜地将一双唇贴在她眼角,手指从她瀑布似的头发间穿过,没想得来是手掌一大把掉落的长发。他怔怔,又是懊悔又是心疼,终究只剩一声叹,将她扯散的中衣再系上,“都是我的报应,既是我的,何不都报应在我身上?怪我…………怪我…………”
脱掉了身上破布似的衣裳,便瞧见一个本来羊脂白玉似的身材,成了青红斑布的破坏模样,他一一看畴昔,好几次忍不住,只想拔出刀冲去西配殿,杀了阿谁仍在风骚欢愉的太子爷。但杀了人以后当如何?逞一时豪杰,图一时痛快,今后如何?只会扳连她陪葬。
彻夜月圆,一轮明月挂枝头,将恢宏峻秀的宫城映出一片莹莹如雪的纯洁。玉熙宫的歌舞声仍未停止,咿咿呀呀织出一个虚幻的梦。少年天孙的衣袂上燃着酒香,这就要对此明月,吟一句今夕何夕,念一首江山光阴,本日悠悠,明日也悠悠,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再温馨不过的屋子,除却俄然爆出的烛花,便只听得见他与她亲吻时留下的咂咂声,一个和顺一个孔殷,一个安抚一个吞食,她毫无明智地想要寻求肉*体的束缚,他一贯对她予取予求,但在如许迷乱疯颠的夜里,却不肯再进一步。仅仅只是在她耳边呢喃,“小满,小满…………”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渗入了浸满了他对她毫无保存的爱恋,每一次呼吸,每一分亲吻,也都氤氲着他的宠溺与和顺。
他走得极快,不敢坐轿,仓促穿过三两宫门,便见一处钟灵毓秀殿阁撞进视线。
暮秋夜风刮的人脊骨透凉,安东并不敢昂首,老诚恳实将腰弓成个曲折弧度,头低着只敢看空中,一颗石头一束杂草,月下顶风。
老先生心底里哀叹一声,上前来大略瞧了瞧,景辞额骨上让扯开了一道口儿,再从额角到头发内里还藏着一道破口,血结了块,把头发都结在一起,血糊糊一片,更衬得面色惨白,重伤难续。
陆焉自坐在床沿,将景辞上半身捞起来依在胸前,血污蹭坏了他的飞燕补服,一块块晕开来,更加的狰狞可怖。他平复了心境,开口道:“劳烦季太医上前看看伤势如何。”
景辞仍含混着,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但催情药的药力发作起来,她不感觉疼,不幸被身材的炎热折腾得不知所措,只晓得不竭地扭解缆体,刚换上的洁净衣裳又拉开,细白苗条的手在身材上游走,底子不顾那些狰狞的青红相间的伤,一把攥住了印着鲜红齿痕的丰盈的乳儿,长长“嗯——”上一声,这一刻仿佛终究获得纾解,不管不顾地又抓又揉,过后又觉着不敷,嘤嘤地哭出声来,是渴了没得一滴水,饿了不见半袋粮,似懂非懂的年纪,豆蔻果儿普通的女人,只晓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