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暧昧[第2页/共3页]

“如何？你还能杀人灭口？这但是国公府，是我家！厂公大人要摆威风好歹换个处所，别老欺负我一个。”

这接下来的对话虚了又虚，都是恭维嘉奖，细嚼起来又含着深意。逼得她打起十二分精力来听，怕漏了一个字，便猜错了二位主母的意义。幸亏要紧的话都谈妥，永平侯夫人对荣靖受伤之事一个字不提，老夫人也尽管夸荣二爷青年才俊。谈笑间恩仇一笔取消，哪还用得着打板子赔罪。

她勾住他襟口的手，被他团在手心，放在胸前。他低低地应她一声，在耳边低语，“早晓得，前些年就该把你扔进元西湖里…………”

景辞起家谢过，再回一番谦辞，礼数全面。

闹得哪一出？他本身也不清楚。只晓得手越贴越近，头越压越低，鼻尖就快触到她细致得空的侧脸。他想要深深吸上一口气，却又怕惊扰了她，便只能轻缓而和顺地贴着她，嗅着她，鬓边领口那甜腻似蜜糖的香。

她手里捏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比身侧的灯笼更亮堂几分。是本日午后春山捧着送到白苏手里，共一对，只说是给郡主玩玩罢了，不是甚么值钱东西。

景辞装出个难堪模样，游移道：“也不知为的甚么，惠义侯家的人凡是入宫，太后都是避而不见，勤政殿的事情不清楚，但太子殿下仿佛也不大喜好这位母舅，我便想着，能不见就不见吧，依着太后娘娘总不会错。”

“不好，臭死人了！”

夜长、梦短，这落英点点暖风吹日的风景转眼即逝。他的孔殷与宽裕在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无所遁形，他挡住她的眼，任她长长睫毛搔过他掌心。她紧紧攥着他肩上的大氅，锦缎在她手里捏得变了形，声音也是颤的，怯怯似一只离群的鹿。“陆焉…………你咬我耳朵做甚么…………我如何让咬一口就没力了呢…………”

陆焉无可何如到了顶点，一股气蹿在胸口，咽下去又涌上来，好半天赋咬牙道：“只怕我才是，迟早被你气死。”

他没能忍住，没出处笑出声来，食指刮一刮她挺翘的鼻梁，含着一口酒香说：“天底下也就你这么个小人儿敢嫌我――”

送走了客人，料想当中，老夫人开口问她，为何分歧梅仙一块出去。

她这抱怨娇滴滴的，听得他放缓了腔调，说：“前头让人缠住，敬了几杯酒，如何？不好闻么？”

老夫人皱眉，放下茶盏，思考半刻道：“惠义侯府的老夫人倒是个好相与的…………”这是要引她的话头，但有些话说明白便显得有力且惨白，不如留空，让人渐渐揣摩，越揣摩越惊骇。她便如俄然想起来似的，提一提调子说：“本日同陆大人同路，倒是听了个动静。恩亲侯不知从哪座山里头找出来个短长羽士，深得圣心，春和宫这下也活络起来，看来除夕大宴，喻贵妃是要出来守岁敬酒的。”

她不解，歪着头看他。好半天似是悟出了事理，赞叹说：“绕来绕去，说到底还是为了赵四，你就那么喜好赵四女人啊，为着她还跟我难堪！不幸我还陪着你在这冻死人的处所说了一车子话，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