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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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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妙宜[第1页/共3页]

他却不睬,转过身在春榻落定,小桌上温着一壶梨斑白,暗香芬芳。

老鸨子对劲道:“那是天然,我们妙宜女人但是冰清玉洁知书达理万里挑一的美人儿。”

琴弦断了,发髻也散了,她疼得蜷在地上转动不得。他自蹬进脱了一半的靴子里,唤春山来,“人呢?带上来!”

气势又落下来,“我本想着函谷关内屯军十万,这小小出了一回关,也不打紧,蒙前人不敢来。”

她谨慎翼翼偷望他一眼,发觉他曲动手指有节拍地敲击桌面,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显眼,叫人恁地可惜,前朝古物现在却到了个宦官手里。她原是晓得他的,西厂提督陆焉,司礼监张印寺人,自乾元二年扶摇直上,二十四五便是皇上身边第一等的红人,人说他擅权擅权,自他领了西厂的职,东厂同锦衣卫都成了安排,要么似锦衣卫,惟他马首是瞻,要么似东厂,形如虚设。父亲的案子,说到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可现在杀父仇敌就在面前,却不似下人丁中,是个阴不阴阳不阳的老怪物。他面如白玉,眼似寒星,一言一语如山涧冷滨,一举手一抬足似翩翩才子,勾一勾唇角,一抹笑,这俗不成耐的琵琶楼也要晃一晃,抖掉一身尘凡的灰。

景辞真叫他气得头疼,“就晓得逞豪杰!你这脑筋里究竟装的是甚么,几时肯舍得拿出来用一用?如有个万一,你死了不打紧,连带全部国公府都要遭殃。再往大了说,这就是摆荡国本,诛九族都不为过。看来父亲那二十大板还没打醒你,明早我就同父亲说,青岩嫌板子打得不痛快,还要讨二十板,就在院子里打,叫下人们都来瞧,看你今后另有没有脸面出门。”

陆焉抬眼瞧了瞧这四方四正的斗室子,前头待客,吟风弄月,右手边一扇小门挂着绿底红边的缎面帘子,里头只一张小床,不知睡过多少客。

陆焉望着她,她却望着身前一只斫桐木七弦琴,问:“大人想听甚么曲子?”

梦破了,他的话冷得砭骨。

赵妙宜乌黑衣裳,乌黑长发绾成银丝鬏髻,只一根白玉簪子斜插在发间,素净无尘。

他站起家,将落在胸前的巾带甩到身后,负手瞧她扭曲痛苦的脸,鞋底就踩在她脸上,欺近了说:“且教你多活了些年事,原是我的错处。”厚底皂靴向下,渐渐碾着她柔嫩的乳*房。“堪堪一个淫*贱材儿,合该成全了你。”

她眸中打水,又咬着唇生生忍下,怯胆小弱,好个不幸模样。

老鸨子掩着嘴笑,一脸奉承,“早晓得陆大人要来,我们妙宜女人早早候着了,大人这边请。陆大人是稀客,我们妙宜为奉养大人,今儿一整天可都没接过客。”

“哎?你如何晓得,我跟你说,我可短长了,那一刀下去…………哎哎哎轻点儿轻点儿,耳朵断啦!”

春山在门口远远瞧上一眼,嘀咕道:“难怪赵女人买卖好。”

那老鸨满脸堆笑,身上的香粉熏人,春山跨一步横在中间,挡她的路。“叫你们赵妙宜女人出来见客。”

但是陆焉捏着她下颌,抬起她的脸,狭长的凤眼里没有半点顾恤,他的目光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冰锥子一样锋利刺人。他笑,唇角挖苦,轻视到了顶点,“看来赵四蜜斯还是没学会如何服侍男人。”一抬脚朝着心窝子踹畴昔,娇滴滴美人后仰,带倒了琴架与她独一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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