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香气[第2页/共3页]
等听到爱女惨死,国公府除爵,怀着身孕的长媳被人害得一尸两命,连一贯疼宠的三子都逃不过一死,他晓得顾屿不是编瞎话的人,可越是如许,他就越是冲动,终究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周仪更猎奇了,还想再问,就听远远的有人打马赶上来,是常跟着顾峻的小厮,喘着气上马,道:“三爷,世子让您从速归去,小的听大管家说,国公爷像是焦炙症了!”
父子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就已经心知肚明,顾屿想得和镇国公差不离,既然病症之事已经和宿世分歧,那是否申明,统统的事情都是能够窜改的?
镇国公这会儿也感觉本身缓过了气,固然吐了血,却只觉没有一刻像现在如许松快过,他看一眼顾屿,顾屿对他摇了点头,表示上辈子是没有这回事的。
镇国公府有两个后厨,通厨供应仆人下人,大厨房卖力府里主子每日饭食,因为孝期的原因,掌勺是个专精素菜的厨子,陈若弱出来的时候,几近闻不见一丝厨房里常有的油腻气味,大抵扫视一圈,发觉里头竟然连红案都没有。
三个主子有两个不忌口,后厨却瞧不见红案,陈若弱不肯定地又问了一遍,才听掌勺大厨木然地说道:“国公爷和世子都喜好飞鹤楼的菜肴,府里只做素菜,荤菜每日里从飞鹤楼送来,之前红案摆了几天,又让撤了。”
陈若弱本来嫁过来,是抱了十二万分的警戒心机,一怕夫君嫌弃,二怕婆家刻薄,最怕就是高门大户在乎脸面,不肯放她归去西北,更甚者还会有能够把她一辈子关在后宅里不见人。
顾峻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还是挂不住,气鼓鼓地窜到外间看老大夫开药,一出内间的隔门,冷不防一股淡淡的菜肴香气劈面而来,夙起就没吃甚么东西,还吐了一场,胃袋空空,几近是下认识的,他咽了咽口水。
顾屿见她神采严峻,固然有些好笑,但还是温声安抚道:“不是甚么大事,朝食不成,另有午膳,夫人做得丰厚些,更是孝心。”
掌勺大厨是个四五十高低的瘦高个,低着头一声不吭,明显非常局促,陈若弱没要他施礼,又往里走了走,发觉是真没见着一丝肉腥,就有些犯难了,转头问掌勺大厨道:“府里除了三公子,另有人不吃荤吗?”
正想着,顾峻风风火火从内里赶了返来,一副急得都快哭了的模样,进门的时候还让门槛绊了一下,踉踉跄跄扑了出去,几步跪倒在床前,凄声嚎叫道:“爹!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顾屿脸上的笑容一向到看不见陈若弱的背影,才垂垂消逝,他收回视野,瞥了一眼底下人,内里有的人他记得很清楚,有的人却早已忘得洁净,更加左证了他那些清楚的影象并非黄粱一梦。
只是掌勺大厨仿佛没少被问如许的题目,并不要陈若弱再问,就木木地弥补道:“飞鹤楼的大厨就是店主,做菜技术得很多朱紫赏识,国公爷也差人问过一次,被拒了,以后就没再过问。”
想起自家大哥温温轻柔的模样,顾峻更气了,闷声说道:“我哪儿敢啊,她是我哥的心尖肉,是我爹的掌上明珠,归正合着我就是个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