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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错了倒也罢了……”

菩提道：“哈哈我会，我的筋斗翻得可远了。”

“是啊？你如何晓得？”

却见孙悟空仍在地上挣扎，那声音倒是来自菩提的身后。

“我只想学道，却又不知，道是甚么？”

猴子大喜，纳头拜道：“师父在上，受俺一拜！”

“唉，紧箍咒。观音你够狠……”那声音喃喃道，忽而又大声起来，“孙悟空，你要记着，你当年和我说了甚么！你说……”

猴子昂首道：“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红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

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下来，掉在他的头上，他动也不动。

“你找寺院何为？”地上一声音道。

金蝉子笑道：“将来如果有人脑袋不开窍，你就用它敲醒他！”

“我要学这窜改！”猴子叫道。

孙悟空来到须菩提面前，跪倒：“拜见师父。”

他又是一起纵了下去，消逝在远方地平线。

“但是……师尊是不会有错的。你想不通，定是你本身错了。”

“哈哈哈哈！”那嘴又一变，却化为一黄衣老者，白发童颜。“来找我者甚多，没被吓跑，还能笑逐颜开的，只你一个，我便收你了！”

孙悟空开端在这大地上飞奔起来，他一口气跑出几万里，甚么也没瞥见。

一时候，六合间竟应他的拍打鼓声高文，一时候，天上的飞鸟，地上的树草，连石块都在蹦跳着应和：

须菩提微微一笑：“你也知为甚么的，我甘愿在这里，对着山野唱唱歌，和花草松鼠说说话，想想存亡的事理，这佛法经论，我却已忘了，去了讲不出来，怕是师尊又要活力。”

一到了那洞中，孙悟空发明本身俄然消逝了。

纤尘何用？万物此中，窜改何用？道法自成。

“也不知闻声了甚么，只知心中大悦，喜好得紧。”

菩提笑道：“师兄你每次都这么不给人面子，我好歹也是祖师级的人物啊，当着一只猴子这么戳我漏。”

“但是甚么？”

“甚么唵嘛呢叭咪吽？”

“明天我还非走到这个头不成！”

金蝉子却笑道：“你觉得你推测了，实在它却已变了，若知万物运转之法，便知将来是永不成去算知的。”

面壁何用？不见滚滚，棒喝何用？一头大包。

猴子一向望着金蝉子来路，点点头。

“哦，那人好耳力啊。”

“我做不到……这紧箍是将人的心机束缚，将欲望的痛苦化为身材的痛苦，你若如诸神佛达到无我之境，天然就不会受紧箍之苦。”

那猴子望着他们笑了：“好，我就交你们这两个朋友了！”

“哦？”菩提道，“莫非你还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

猴子说：“看来，我想学的，你却教不了我。”

须菩提瞻仰那光芒划过银河，叹道：“我终不能窜改阿谁开端，何不忘了阿谁结局呢？”

那猴子却说：“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赔上个礼儿就罢了，平生无性。”

菩提长叹一口气，每个字咬得清清楚楚道：“你像个猢狲，不如便姓孙吧。师兄刚才诵道：‘鸿蒙初辟原无姓，突破顽冥须悟空’，你便叫作孙——悟——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