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冤案[第2页/共3页]
“我父亲,叫萧束述,是大辽的夷离毕,近似于你们中原的,刑部尚书,父亲为官时,惩办赃官,杀权臣,获咎了很多朝中大员。”
“父亲好面子,他平生周正,决不肯让家人给本身争光,密而不发。转过年,大师齐去狼主万岁帐中贺岁,当晚,也是现世报,这林牙的哥哥,叫赞固,喝醉了酒,误闯王帐,惊了狼主的宠妃甄姬,狼主大怒,命家父审判赞固,次日,将赞固的尸首,归还了林牙,自此两家结仇。本年,家父遭难前,他还亲笔先写罪行,至书大惕隐司,一家长幼,全数削籍出户。”
有灯就好了,甘忌环顾一圈,见屋里安排简朴,像个祠堂,劈面有供桌,和一个灵牌。
“六爷,萧家能谋得一个海军的差事,多亏南院大王挞烈,此人忠诚热诚,能够拜托。我叫桓仁来策应您,是想求您,此去临潢府,可否给萧家湔雪前耻?”
他所谓‘南边’,指南枢密院,与北枢密院职责分歧,由汉官统领。
“您不知,这大林牙院的主官,叫林牙。此人精黄历法,与北汉国客省使,王佐之先生是莫逆之交,两人不但工笔谙练,共同好色。家父有妻妾三人,此中最小的姨母,是从中本来的,很有姿色。可惜家父并不宠她,倒便宜了这林牙!”
“杀鸡儆猴,必有一死,不然,不敷以临照百官,此计借刀杀人,妙。”
“先生!桓仁要求您!我父亲蒙冤,被朝中奸佞所害,我晓得先生的才气,请您,请您务必为萧家正言!”
桑把头安然的走了,萧桓仁没有难为他,也没有难为甘忌,反而变了小我。
“大林牙院,主管文翰,敌烈麻都,主管礼教,并不在朝政中间,为何要对你父亲动手?”
“本年,我父亲探得一处动静,说在几年前,大辽灭晋国时,现在的北院枢密使,耶律安博,伙同赵王,暗害收受晋国天子石重贵的贿赂,向太宗天子扯谎。”
到了临潢府,又会被人教唆去做甚么呢?甘忌苦笑地想。
萧桓仁昂首罢,望着灵台,长篇大论起来:
辽国国土开阔,财税官职庞大,统称‘五府七司’。
大惕隐司,总管皇族政教、宗册玉牒,看来,他是贵族。
雷厉风!甘忌哑然失容,岁寒四友之一,雷叔叔,是辽国的盐铁司使!
“都督的父亲,因公,还是因私?”
“不过,您得有个辽人的名字,姓萧,不好,姓耶律吧,就叫,耶律忌?”
“他若不是礼官,却要犯难了。只仗着司辖法器、祭器,借给人用,偷运货币、盐、铁等物,变成贿金,充括官僚腰包,广受‘南边’好评。”
“这些只是我晓得的,正因为仇敌多,我们才举家去北皇岛,多亏南院大王挞烈世叔,想了个筹办海军的路,不然,我萧桓仁明天,已经死了!”
“迷雾中,跳出了个宣徽使仁宽,告发盐铁司使雷厉风,未向北枢密院交齐军款,转而贿赂家父与麻都,贪污军款是大罪,三人被夺职,狼主命仁宽代理夷离毕一职,检查此案。”
萧桓仁言辞狠厉,仿佛,玉玺就该被辽人获得一样。
“不止有他,大林牙院、敌烈麻都、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都有参与!”
财权,由南枢密院把持,要开战了,军款必须转送北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