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第5页/共5页]

满福摇了摇脑袋，“这位跟前就没个出主张的人吗，才规复了位分，将功折罪还来不及，倒跑到主子爷跟前哭来。”

她也不晓得如何劝他，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齐人之福不好享。”成果换来天子愁闷的瞪视。

老姑奶奶公然愣住了，摸着额头倒回了玉枕上。这不可那不可，到最后不过要命一条，皇上如果下得去手，就随他吧。

这倒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吴尚仪在职时，含珍毕竟得了很多便当，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天然也没有不受连累的事理。

满福见她来了，笑着拱了拱手，“姑姑您也不安逸呀，顶着老爷儿①过来办差。”一面又笑问，“纯妃娘娘打发您来，有甚么示下？”

含珍笑了笑，有些难以开口，便含混着问：“总管在不在？这事儿说来话长，我给总管送件东西，请他转呈皇上。”

含珍却说不，“早前她也干了很多错事儿，恭妃命令把您从三选上头刷下来，是她承办的，您不见怪她已经是便宜她了，就让她今后守着库房吧，那处所轻省，就这么安安稳稳到老，也是她的福分。”

含珍也没有体例，想了想道：“反正有这些，没准儿金锞子用得差未几了，时候也就到了。这程子先吃好喝好，船到桥头天然直，忧愁也没用。如果当真数儿不敷了……”她嘲笑了下，“您就和皇上耍耍赖吧，他也不能把您如何样。”

颐行不测埠看向他，“您如何不吃？”

含珍略沉吟了下，“您说万岁爷能网开一面吗？”

尚家最年青一辈儿的贵女，落地没有吃过任何必, 不像老姑奶奶还经历了家属式微的过程。前皇后在家时候家属繁华达到鼎盛, 出嫁又是顺风顺水当上国母，本来无可抉剔的人生，一夕之间变得脸孔全非, 旁人看来尚且唏嘘, 搁在她本身身上，如何能够不痛苦。

天子脸颊微微发烫，垂下眼睫道：“你不要轻浮朕，朕是不会从的。”

这话说的……含珍略一揣摩，意义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先头皇后如果能撒撒娇，也许现在还在位吧！

颐行听了松开他，奇特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您如何了？”

天子很对劲，清算了一番便心对劲足往永寿宫去了。一进宫门便见老姑奶奶弯着腰，站在檐下的大水缸前，穿一身蜜合色竹节纹袷纱袍，因身腰纤细，显得那袍子空空的，有风一吹，衣裳便在身上摇摆。

各行有各行的难处，天子揣摩了下，勉强端起了碗。

但是耍赖一定管用，颐行撑着下巴颏喃喃：“他先头说了，让我耍赖尝尝，他非治我不成。”忽而灵光一闪，“这么的吧，我把雀牌学会了，和后宫那些主儿组牌局。她们手上必然也有皇太后赏的金锞子，只要把她们的赢过来，我就不愁了。”

满福扭头朝东暖阁瞧了一眼，“总管在里头服侍呢，这会子怕是出不来……”说着抬高了嗓门，一手掩口道，“贵妃求见万岁爷，八成是为着上承德的事儿。我才刚还闻声哭声来着，不晓得这会子闹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