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2页/共3页]

老太爷的丧事，终究挨了畴昔。大老爷苏博和二老爷苏攒也被放回了家。秦氏应顾氏的意义，分了家。老太太跟着大房，三房张氏领着泽哥儿也一道随在大房。

元宵前夕，苏芩领着噗噗，带着两个丫环，坐在小厨房里搓小元宵。

“三女人客气。”赵厨娘笑的眯了眼。

在苏府世人眼中，苏攒夙来是个惊骇顾氏的，是以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更别说抬甚么姨娘了。可就是如许一个顶着惧内名声的人，竟然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还抛下顾氏和二女人苏霁琴，跟外室一道去住了。

“啊啊啊，不活了，老祖宗，您要给我做主啊！”阴冷的天，外头传来二夫人顾氏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苏芩正抱着噗噗在灶前打盹，被这声音激的一醒神，从速赶了出去。

“二婶子！”苏芩薄弱的身子被顾氏撞开，后腰处撞到雕花木门，闷哼一声，疼的钻心。

苏芩身上穿的是旧衣，因着冷，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很多，只暴露一张脸来，白生生的跟外头的雪似得，那双眼水雾雾的泛着潋滟秋色，只瞟上人一眼，就能给人看酥了。

两个丫环会心，一把捂住顾氏的嘴将人往外头拖。却不防，顾氏俄然狠恶挣扎起来，一口咬住绿芜的手。绿芜吃痛，一缩，顾氏猛地一下撞开两个丫环，往正屋里冲。

里头，顾氏已经哭诉开了。

顾氏面色一喜，正欲起家，苏芩上前，一把拦住顾氏，然后与老太太道：“老祖宗，这事还是等您身子好些了再说吧。”

老祖宗当今还不晓得分炊的事呢。白叟家身子刚好，可禁不住顾氏的闹腾劲。

顾府容不下顾氏这件事，苏芩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顾府的人能如此绝情，说将人赶跑就将人赶跑，一点不念血缘亲情。

顾氏被绿芜和红拂一左一右扯着，弄得发髻狼藉，浑身滚满脏污雪渍，那里另有常日里那股子趾高气扬的放肆崇高气。

顾氏哭闹的启事，是二老爷苏攒竟然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女人，您晓得吗？奴婢今早上出去买菜，听到外头的人都在传，说二夫人被顾府轰出来了。二姐儿跟顾家大郎的婚事也告吹了。”

红拂和绿芜面色踌躇的去了，苏芩缓过一口气，擦了额角的盗汗，也跟着走了出来。

“二婶子，我们都分炊了，你的事，老祖宗管不了。”苏芩领着红拂和绿芜拦住顾氏，就是不让她进屋见老祖宗。

“现在我们就是过街老鼠，谁敢养我们呀。”即便是亲生的，都隔着肚皮。

苏浦泽嘴里的大娘，就是苏芩的母亲，秦氏。

苏芩动员手脚冻得冰冷的噗噗坐畴昔，搓手又搓脚，恨不能把脚上干硬的罗袜一道褪下来烘干才好。

“好好好。”苏芩对付的一点头，把苏浦泽推到木桌子前，“泽哥儿，一道搓元宵吧。”

“多谢赵妈妈。”

苏浦泽昂首看一眼，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那只大黑蜘蛛，然后迈着小短腿走到小厨房的槅扇前，往外一扔。

赵厨娘三十出头，死了丈夫，是个孀妇，是秦氏出嫁时带过来的。虽是个女子，但苏府未败时，厨房都是她一手抓，是个有本领的女人，厨艺也是顶好，苏芩的口味都被她给养刁了。

赵厨娘感喟一声，目光落到苏芩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