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页/共4页]

徐玠携陆霁斐而去，秦氏感喟一声，“确是风景霁月，如匪君子。只可惜是个狠心肠的。”话罢，复跪回灵前。

顾氏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张氏变了面色，秦氏却像是早已推测普通，只暗抿了抿唇。

明厅内，传来秦氏的声音，高凹凸低的听不逼真。

郴王面露难堪，起家道：“我过些日子再来瞧表妹，”顿了顿，又道：“表妹如果有事，可让人来郴王府寻我。”

顾氏一瞥眼，拿出一个荷包子扔在炕桌上，“大姐，你也晓得，我们二房多穷啊，别的没有，就剩这些银钱了。”

苏府被抄，苏龚役了，老太太听到动静，一下厥畴昔，灌了汤药，虽醒过来，但日日以泪洗面，本来安康的身子也不如往昔。

为首徐玠，穿朴实氅衣，鬓发如霜。其身后是一身素服的陆霁斐。身高腿长的跨上石阶，行走之际，腰间佩环轻响。

“大夫人，徐老先生携陆首辅来了。”门房跌跌撞撞的出去通报。

秦氏一贯掌中馈大权，现在要张口讨银子，实在是抹不开脸。

岁日，素雪繁霜，幼帝即位，普天同庆。朝堂格式，一朝而变。

陆霁斐侧眸，看向苏芩。小女人哭的短长，双眼肿成核桃，在那副风娇水媚的艳色中，平增几分楚楚不幸之意。纤纤素手举着三根香，大堂穿风，小女人冻得短长，连带着身子也颤上一颤，眼睫上挂着的那滴泪珠子，冷不丁的就顺着香腮滑了下来。

三夫人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匣子，二夫人两手空荡荡的来。两人皆穿素衣，但二夫人顾氏面上带妆，三夫人张氏则清凌凌的如平常般素着一张脸。

“芩mm。”夏达看着跪在府门棺桲前，哭的不能自抑的苏芩，满眼心疼。

苏府门前，则多了一具棺桲。

“……好。”一改先前三步一转头之态，郴王立时打了厚毡出去。

朔风潇潇，飞雪横掠，天涯黑云压顶。

大堂前，行来两人。

苏芩拿动手里的香，眼红红的朝陆霁斐走畴昔。泪眼昏黄间，她看到面前的男人，竟还装模作样穿了一身素衣。

徐玠感喟一声，点头退开，陆霁斐上前取香。

郴王的脸上，显而易见一抹失落。他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茶香不浓，入口苦涩，立时便吐了出来。

郴王暗咽口水，目光落到茶盏上。茶沿潮湿，仿佛沾上了香气，他能回想到方才女子吃茶时，微微张口，暴露的粉嫩舌尖。齿如瓠犀，唇若樱瓣。

“对了，大姐，本日另有一件事，”顾氏翻开视线，看一眼面前的秦氏，抚了抚面前的炕桌道：“我们苏府现在这般艰巨，不若早早分炊了的好。”

大老爷苏博与二老爷苏攒还被关在牢内接管检查，秦氏豁出去脸面，带着一众女眷，撑起整场丧事。

上完香，徐玠上前，与秦氏道：“如有难处，可来寻我。”

两人入大堂，引得堂内世人侧目。

“我们女人本就体寒，常日里哪次不是炭盆围着，地炕煨着，何时受过这等苦。”绿芜一边说话，一边抹泪。

现在的苏芩，穿一身孝服，通身乌黑，髻上簪一朵绢布白花，斜斜插在鬓角，双眸红肿，含悲忍泣，粉嫩唇瓣抿的紧紧的，因着下跪前倾的姿式，压出身段。只随便挪解缆子，便比旁人决计款腰摆尾，还要勾人。

……

前来记念者，不乏故意机不正之人。苏芩毫无所觉，兀自哭的悲伤，那副小模样，任谁瞧见都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