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盗亦有道[第1页/共4页]
李涯这才明白,本来这个少年将那几个地痞地痞的丝囊又盗了返来,物归原主了。
瘦子见面前的少年如此神勇,立马掉头筹办撒腿溜走,当他转头一看,心中悄悄叫苦,那里想到他其他部下见势不妙,纷繁弃他而逃。瘦子一惊,痛骂一声,脚底涂油,顶着头皮,拔腿就跑。刚跑两步,李涯奔腾上前,一个扫腿,瘦子向前倒去,额头撞在地上,头破血流。
“船来了……”不晓得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大家纷繁散开,列队向船埠拥去,只留下了刚蒙受欺诈的这一家。“文举你说我们该如何办啊?要不还是回家吧!”老婆哭了一会,拭去脸上的泪水,昂首无助地看着丈夫。墨客冷静无语,走到孩子身边,伸脱手揉了揉孩子的面庞,满脸忸捏地安抚女儿道:“都怪爹没用,秀儿,现在还疼吗?”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父亲,英勇地说,“秀儿不疼,是秀儿错了,秀儿下次不敢乱跑了。”
“大侠拿去,我再不敢了。”胖汉颤抖着取出丝囊,将银子放在地上,不敢昂首去看李涯。
当划子儿达到对岸时,船上的人抢先恐后纷繁登陆,仿佛在船舱中都憋着一口气,墨客的老婆因为晕船一向呕吐不止,等达到岸边时已经衰弱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李涯帮着将小女孩抱登陆,墨客扶着老婆跟在后边。
岸边烟络横林,河面水雾昏黄,远方传来傍晚的钟鼓声,李涯正赏识这水天一色的风景。俄然边上传来一阵喧闹,李涯循声看去,百无聊赖的等船人很快围成密不通风的一圈。人群中传来清脆“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女孩的哭泣声,然后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声,妇女要求声。李涯直了直身子,站在人群前面,想弄清到底是如何回事。
渡口根基被那些雇佣大船的商贩和穿戴富丽的达官朱紫的货色占满了,只留下一条狭小的巷子通往私渡的船埠。巷子因连日阴雨,泥泞不堪,非常湿滑。此时渡口没有一只船,很多通过私度过河的百姓就在官渡船埠上等船,这里船埠空中用石块铺过,整齐平坦。
“停止!”李涯怒喝道,走上前去,“哐”的一声抽出背上黑刀,双眼充满肝火。瘦子看了李涯一眼,轻视地说道:“又来个装蒜的,兄弟们弄死他,出了性命算我的。”叫六子的男人走上前来,号召兄弟道:“又来个找死的,哎呦,******另有一把刀,兄弟们把家伙亮出来。”瘦子身后的壮汉纷繁从身上抽出短刀,围了上来。
“好吧,临时饶你一命。”李涯走上前将银子交给呆若木鸡的墨客,然后捡起行囊,背上黑刀,飘然拜别。四周的人用敬佩的眼神谛视着他,纷繁退后,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园。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漫漫古道边有一座精美高雅的亭台,一名中年墨客坐在石凳上,边上是她的老婆和女儿,现在墨客正举杯面对蒙蒙细雨、汤汤流水感念伤古,随即诗兴大发,沉吟作词。门路上仓促赶路的行人就没有如此豁达和萧洒了,眼看天气更加变得昏沉,一场雨水即将到来,如不加快脚步,渡口的船夫就要横舟回家了。
李涯拖着黑刀,刀尖在空中石块上擦出星星火花,收回刺耳的声音,走到胖汉身边,胖汉觉得李涯来取别性命,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在地上颤抖,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