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赫连芜歌[第2页/共4页]
“醒了?”拓跋焘抬手揉了揉她如瀑的长发。
拓跋焘心口微微起伏着,眸子里的愠意却褪散了。他迷恋脸颊上的那只纤手,他清楚地感遭到心跳在不争气地加快。覆在她心口的手,也染了迷恋的意味,顺着浅灰睡袍微敞的衣衿滑了出来,真逼真切贴上了那片他思之若狂的凝脂。
“再陪朕躺会。”
太华殿的夜,总透着冷傲的沉寂,没有蝉鸣,没有蛙叫,连窗棂口投入的月光都是冷傲的。芜歌很不喜好宫里的夜,特别是帝王寝殿的夜。
“不说他们,煞风景。”拓跋焘勾起芜歌的下巴,含笑着啄了啄,“咱说回闲事。”
“拓跋焘!”芜歌那里跟得上健步如飞的他,才出声就是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芜歌怔怔地看着他,目光交代的那刹,拓跋焘重重地倾身。那刻,相互都是微仰着下巴大口呼吸着。
翌日凌晨,芜歌是被窗棂穿透的日光晒醒的。她展开眼,便见他们昨夜竟相拥着,席地睡了一夜,身下是那件银色的披风,身上盖的是他们的衣衫。
盯着小家伙的睡颜看了好久,实在是百无聊赖,她才起家,信步走向大开的窗棂,顺着洁白的月光,望向那轮圆月。
身上残虐的狂吻总算顿了顿,芜歌的心才稍稍安落,却又听到男人边吻边含混地呢喃,“朕就要在这里。朕要朗月为证。你休想再忏悔。”
芜歌像被他的笑容传染,也勾唇笑了笑。旋即,她垂眸:“还是赫连芜歌祭天吧。”
颠末一夜痴缠,阿谁爱笑爱闹的男人仿佛又返来了。芜歌伸手抚住他的脸,带着点缠绵难过:“拓跋,你还是笑起来俊朗。”
她看着阿谁她曾经处心积虑谋心谋情的男人,顶着湿漉漉的疏松束发,只草草裹了套寝衣,衣衿微敞,端倪冷沉,似风似电地冲她大步走来,在她还来不及装模作样地施礼时,就已攥着她的腕子,拽着她一起出殿。
“阿芜。”拓跋焘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正色道,“朕的皇后,能够随心所欲。只要你情愿,你随时都能够做回徐芷歌。”
“阿芜,为了你,朕都成和尚了。”
他捏着她的心,抵住她的额:“徐芷歌,你终究肯承认,你在乎朕了吗?”
话音刚落,芜歌只感觉身子一轻,已被拓跋焘熊抱起,一个回身,砰地一脚踹开了身后的殿门。
殿内,未掌灯。
“你好狠的心,如许折磨朕。”
时价盛暑,窗棂大开,月光投落出去,倒并不暗淡。
她笑了笑:“姓氏只是标记,血脉才是维系。徐家的香火和昌隆有齐儿传承,用不着我了。赫连芜歌挺好的。”
芜歌的心,蓦地突了突。她想说,她也不要在这里。可仿佛是为时已晚了,在她再度被抵在柱子上时,隔断相互的衣裳早不知何时已被狂乱地撕扯殆尽。她被高高地托举起,心口的残虐更加尽情,她错觉本身的心当真要被他吞去了。她不得不攀住拓跋的腰,搂住他湿漉漉的束发。
“阿芜,阿芜……”
“徐芷歌,你欺朕太过!”拓跋焘平生还未曾如此急怒过,“看着朕!”
这宫闱里,看似空无一人。可藏匿在暗处的暗卫,数不堪数。
“阿芜。”拓跋焘自发终究活过来了,尽情狂乱地不能自已,“朕的阿芜,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