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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沉默不语。不管是谁,连丧两名嫡亲,又被人诬告,都没法放心。
一刻钟后,夺运钉上的黑光垂垂暗淡下来。直至最后,变成一根普浅显通的棺材钉,透体而出。
落款恰是九皇子的名讳。
谢嘉树心中疑窦更深。他俄然抓起九皇子的手,并起手指,念了几句咒语,点在九皇子脉搏之上。
他将穿越以来产生的事情细细梳理,不由想到那形迹可疑的女道长。
谢嘉树指着本身面前:“不会的,有我在。你坐到这里来,我为你取出此钉。”
九皇子闻言却安静了很多。
没有提招魂的事。
她忙掐指推算,却仍感到一阵晕眩,神采突然一变:“又是你来坏我的事!”
九皇子闻言心中惶恐不已,想到太子哥哥,额上沁出盗汗:“我、我也要死了吗……”
谢嘉树直直盯着九皇子,问道:“除了半年前遇鬼,你另有碰到非常的事情吗?”
半年多来,谢嘉树勤加修炼,加上青莲帮助,气力大有进境。但夺运钉上带着的法力很强,可见炼制之人跟他的气力只在伯仲之间。
九皇子立于窗前,一动不动,面庞蕉萃。
一股迷蒙的金芒在九皇子身上流转,但他身材深处,仿佛又一个黑洞,金芒如泥流入海,转眼被吸食洁净,消逝不见。
满身气血翻涌不断,身材狠恶颤抖,她赶紧咬破舌尖,念诵起咒语。
太子并非天命之子。即便无此次灾劫,终究也会因父老子壮,被猜忌圈禁。
他指尖连点,一道控尸术缓缓成型,悄无声气地打向皇长孙,悄悄隐没。
谢嘉树眉峰紧蹙。
他俄然认识到,她的目标,或许是九皇子。
谢嘉树盘膝坐下,开端深思。
“我没有害宁儿,这件事有古怪, 请父皇查明, 宁儿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他昂首望向圣元帝, 嘴唇颤抖, 脸上却尽是刚毅之色。
谢嘉树的视野与他充满信赖的目光对上,心中一沉,不由凝神静气,用心将法力打入九皇子体内,感到夺运钉地点。
“遗言?”圣元帝一怔, 他知季子向来赤子之心, 且与太子豪情极好,有此行动实属普通。他神情松动了几分,问道,“太子有何遗言?”
纸条缓缓飘落在九皇子面前, 上面恰是九皇子的笔迹:“太子哥哥的死另有蹊跷, 请前去灵堂一叙。”
谢嘉树诚心道:“皇长孙乃中了傀儡之术,受人操控,欲嫁祸九皇子。宿燕观乃正统道门,臣又如何会咒杀一术。”
几日以内, 最为倚重的宗子、长孙接连丧命, 圣元帝眼中酝酿起滔天怒意。他掷出一张纸条,问:“那这个作何解释?”
是甚么促使她舍太子而就九皇子?
新年宫宴上他见到太子之时,太子浑身气味清正,并未沾惹邪祟。但他半年前第一次见到九皇子之时,他就已阴煞入体。
“没有。”谢嘉树睨了他一眼:“对你下毒手的人,应当就是殛毙太子和皇长孙的人……她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我恰好与她斗上一番、看她究竟有何目标。”
圣元帝指向谢嘉树面前的法坛,道:“你们又是在做甚么?”
此人是谁?
谢嘉树跪在九皇子身畔,禀道:“九殿下知我师从张真人,心忧太子殿下有遗言未了, 故让我为太子殿下做个道场。”
“有人将夺运钉钉入你的体内,日日篡夺你的气运,又恐遭反噬,不竭打压于你,你越不利、狼狈,反噬就越弱,她也就越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