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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人见没人了，立即精力抖擞，坐在桌子上持续同黛玉聊谢嘉树：“他每天亥时睡，卯时起，不是修炼就是读书习武，再没有比他更无趣的人了……”

贾敏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地给她擦泪：“你父亲前些日子还和我说，你好久没有哭过了！你看，这话就不能说太满，你现在都哭成甚么样了。”

谢嘉树：“……”

秋高气爽，晨光初起，光芒暖融融地铺展下来，却没法掩去九皇子眼底那一抹阴翳之色。

小道童觉得朱紫是扣问他，又茫然又羞怯地答道：“我……我还只是一个小道童。”

两人相谈甚欢。

贾敏见她双颊泛粉，眼眸水润如氤氲着一层水雾，明显表情明朗，与传闻要去扬州时蔫蔫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嘉树好整以暇道：“你前几天赋说，谢嘉树是世上最好的大好人。”

黛玉把脸埋进她怀里，肩膀悄悄抽动。

他若要窜改黛玉的运气，贾敏是一个关头。

“不知是否欺世盗名之辈，利用母后的。”九皇子自从见过谢嘉树画符一蹴而就，就对清虚观极不信赖。

这一日，谢嘉树被九皇子宣进宫。

林如海一家解缆去扬州时恰好入秋。

小木人：“……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船缓缓行驶起来。

她就自顾自笑了起来。

贾敏病逝就在来岁，书中仅道一病死了，可她现在身子还算安康，本身对于她的死因一无所知。

贾敏就见谢嘉树任她拉着，腔调轻柔地安慰她，比她这个母亲另有耐烦。

贾敏顺势搂住她，轻声哄着她登船，谁知黛玉却伸手扯住谢嘉树的袖子，紧紧攥着，跟耍赖似的。

另一方面，皇长孙生善于宫中，一向想到处去看看。让他跟从黛玉一些时候，扬州敷裕，风景恼人，也能满足他出行的欲望。

谢嘉树忍俊不由地摇了点头。

“没有要送别人。”谢嘉树叹了口气，伸出食指弹了下小木人的头，道：“你别装了。”

林家环境简朴，嫡支几代单传，亲族均是出了五服的旁枝。就连家中的两个老妾，也是因林如海多年无子，已故老夫人做主指了身边的两个丫环。

小木人闻言，恐怕被谢嘉树丢弃, 立即绷紧了身材, 无声地将乞助的目光望向谢嘉树。

……

贾敏有些匪夷所思：“这去世子待你如何仿佛待女儿普通？”

贾敏：“……”

那羽士施施然地携道童向皇后躬身施礼。

……

黛玉见母亲来了，放下战线，起家唤了声母亲。小木人早有发觉，共同着一动不动。

小木人改口道：“……我考虑考虑。”

高端骗子？

黛玉喜好读书更甚于针线，现在又年幼，在女红上只能算精通。

谢嘉树第一反应是将小木人重新推入袖中，见黛玉立即控告地望向他, 踌躇了一下，干脆将小木人扯出来, 放在桌子上。

俄然，他大喝一声，俄然满身一颤抖，双眼发直，竟似灵魂已离开肉身。

好似真如母亲所说。

他足尖轻点，悄悄跃起，就落到了黛玉的肩膀上，转头用“你坏”的视野无声拷问着谢嘉树。

林如海翻开小窗，顶风了望着渡口方向，见谢嘉树的人影渐淡，赞道：“嘉树可真是好孩子。”

不一会儿，泪珠已啪嗒啪嗒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