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七章[第2页/共4页]

直到王昉瞧见桌上放着的那壶梅花酿, 便起来偷偷喝了半壶。

徐子夷看着他这幅模样，连声叱骂他暴殄天物。

“你——”

青黛领着丫环布起了早膳…

白芨笑着应是，一面是把三个红包放在茶案上，奉给程宜。

千秋斋本日非常热烈。

那些人啊…

程宜写到徐先生处的帖子，倒是眉心微蹙：“按理说徐先生这处该多备些礼，只是金银之物恐埋汰了他，屋子锦衣他又看不上…却不知该送些甚么好了？”

陆意之却悄悄一笑，他这一笑与昔日甚是分歧，就连骂骂嚷嚷的徐子夷都忍不住看呆了。

早膳种类很多，有血糯粥、水晶饺、蒸糕、另有饺子等物…满满摆了一桌。

“徐先生？”

王昉悄悄一笑：“母亲，这送礼就是要送到内心上…徐先生好酒，您送于此，倒是再好不过了。”

陆意之握着酒盏的手一顿，很久才淡淡说道：“小丫头？”

打先的几页记录的是金陵城中的几个老牌世家，大多与王家是一样的背景，所送所收的礼品也都是平常之物…并无甚么特别要好的干系。今后看去，是几个新兴世家，如陆家这类皆在此中…

她说完这话，一面是接过一旁早就放好了的衣裳替她穿戴起来, 一面是笑着说道：“今儿个放晴了，就连风也带了多少暖意, 瞧着日头极好。”

册子不算厚，却也不算轻，许是有些年初了，打前的页面都有些出现黄来…

他们一人身穿青衣，外披鹤氅，头发束于纶巾当中，约有三十余岁的年纪…衣袂飘飘，模糊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一人身穿玄裳，外罩玄色大氅，墨发半束，面庞风骚，现在便倚树而靠，一手持鱼竿，一手握着酒壶，倒是——

白芨应了声，便往外退去。

陆意之手握酒盏，却昂首往那处看去，轻声呢喃：“人存于世，但求问心无愧。”

程宜拿出一本册子，一面是与她说道：“这是与王家交好的流派，来往送礼皆有记录…如果逢丧事佳节，所送的礼便会遵循这此中的亲冷淡迩来分。你先看看，今后若与他们打仗也好用得上。”

连带着她面上的笑也更加浓烈了几分。

徐子夷总算是闻够了，他跪坐着，取了极小的一坛酒，慎重其事的倒了浅浅两盏。酒香四溢，他似忍痛普通把一盏让于陆意之…本身就捧着另一盏，浅尝一口，才又说道：“提及王家，她家阿谁小丫头也是个风趣的。”

他这话一落，只觉着那熟谙的味道已随风携来…

王昉便跟着程宜回飞光斋，筹办各家各户的年礼。

可他明显记得，他从未见过她。

王昉喉间另有多少嘶哑, 她拿开遮住视线的手，问她：“几时了？”

她未曾点灯, 单身一人靠在床上, 透过茜纱窗看着清冷的明月打入屋中, 磨着唇齿间的梅花香，如许才安稳睡下。

…

打首的是王珵，他平常惯做随性打扮，本日却穿戴一身紫色华服，腰间系玉带等物…现在便朝傅老夫人躬身一礼：“愿母亲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

现在皆被摆在徐子夷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