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1页/共5页]
俞莲臣因为甚么没有给处斩?还不是因为和玉才进城就拦下了人?现在和玉进宫,竟跟康妃一而再地对上了,夏太师固然大要上不说甚么,人却极聪明,只拿俞莲臣的事开刀,天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便站在椅子前,薛翃一站起来,双腿就会碰到那玄色缎绣金龙的袍子,就仿佛给困在椅子里一样,想动而不能动。
正嘉天子却并没有像是头疼的模样,让薛翃坐在紫檀大圈椅上,道:“别动,让朕细心看看。”
郝宜看着她的丽容,内疚地一笑。
闷倦心头,不知不觉中药酒功效又发作,两下相激,薛翃竟真的睡了畴昔。
“都起来吧,有甚么事儿便呈上。”天子发话。
夏太师皱眉:“这是从何提及?”
薛翃心头一震,蓦地觉悟。
这是明着在嘲弄夏太师,许阁老想笑又不敢笑。
正嘉扫过,不动声色。
毕竟康妃前脚才打了和玉,后脚他们又来告高彦秋的状,在场的没有傻子,都晓得在这类环境下他们占不到好处。
郝宜急得忍不住说道:“和玉道长,这是主子御用的,还是第一次赏人呢。”
公然。
郝宜道:“天然是嫌弃那些宫内、不如养心殿洁净,别的……”
仗着没有人在,郝宜小声道:“别的也是因为之前云液宫出事儿。”
薛翃心头一动:“万岁如何不去妃嫔宫里?”
正嘉又道:“不过朕想起来,当初康妃才入宫,也是温婉贤德的,近年来脾气有些刁蛮,想来是朕太娇纵了她,要不孔贤人如何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近之不逊,远之则怨。今儿给她一个经验,也是为了她好,太师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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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位大臣听了这话,神采各别。
夏太师不为所动:“娘娘既然入了宫就是皇家的人,又那里来的‘家里人’一说。”
正嘉如梦初醒。
天子道:“转头朕会再召高彦秋进宫,到时候再说吧。若没有别的事,都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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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宜说道:“我们主子因为修道的原因,不肯这里沾了俗气儿。等闲也不肯去妃嫔宫内,就算侍寝,也是传到养心殿。自从康妃娘娘入宫,也没去过她那雪台宫,今儿还是第一次,还是为了您。”
在正嘉的目光谛视下,樱唇的一角因为受伤,微微地翘起,面前的唇本来是淡淡的樱色,现在却透出深色的殷红,有一类别样的引诱。
天子将她半边脸颊都涂了一层,那药膏渗入,本来辣痛的肌肤上像是被清冷的一层包裹,甚是温馨。
天子撩了撩大袖,漫不经心肠问道:“你的差使办好了?就敢返来?”
薛翃道:“回万岁,不碍事。”
夏太师当然也听了出来,却只白了颜首辅一眼。
薛翃再也忍不住了。
田丰本来见夏太师在场,以是才缩了头。
这些东西都是防风、消肿、化瘀、镇痛之物,大内所制的,天然非同凡响。
正嘉却反而一笑:“太师不必在乎,朕莫非会是非不分吗,康妃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干系。”
正外间有亲信小寺人来悄悄地问:“郝公公, 外间首辅大人他们问,皇上今儿还召不召见他们?”
郝宜自忖本日实在多嘴,便道:“奴婢也不知如何了,面对道长,不知不觉甚么该说不该说的,就都说出来了,您可千万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别放在心上。奴婢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义,只也是美意提示,道长今后在宫内,也要多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