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2页/共3页]

正嘉似笑非笑道：“你也晓得朕的道号？”

碍于身份，正嘉天然不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听太医说，是劳累过分，略微保养便可无碍。

正嘉道：“你想要，有多少洁净的用不了，何必畏畏缩缩拿这个。”

正嘉才给他说的笑了起来：“混账，跟在朕身边这两年，倒是学会了几分辩话。”

正嘉嘴角微动，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郝宜，你挪一张椅子过来，让和玉给朕诊脉。”

这省身精舍本来只是在甘泉宫后的一座平常殿阁，本来并不大，只要五间正殿，新在厥后又接了三间阁房，显得进退不足起来，这是前年正嘉天子命改建了的，并亲身落款为“省身”，取“一日三省吾身”的意义，也有省身修道之意。

这刹时，天子竟觉着本身的病痛能够不药而愈。

郝宜见状推开几步，走到那紫檀木的剔红龙纹小香几中间，翻开龙泉窑青釉刻花绳耳三足炉，看里头的百合香燃的如何，无妨正嘉说道：“这香闻着甜的腻歪，不要这个了。”

郝宜恭恭敬敬道：“主子的东西，奴婢天然要好好收起来。”

正所谓“跟聪明人说话”，句句都和情意。正嘉不但不肯计算薛翃的不跪之罪，反而龙颜大悦：“和玉，怪不得朕高看你，你公然是朕的同修知己。”

因而就在圈椅上落座，正嘉将手搭在圈椅的新月扶手上，薛翃看着那熟谙的手腕，游移了一刻，终究抬指悄悄地搭了上去。

从门外的干冷氛围中步入室内，正嘉天子把衣袖微微一扬，走到正火线的紫檀雕云纹藤心椅上落座。

郝宜听到这里，那颗心才又好端端地揣了归去。不由用佩服的目光看向薛翃。

正中前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正嘉天子，这精舍内的光芒比养心殿要暗淡，正嘉的脸便浸润在半明半暗当中，更加显得天威难测。

郝宜笑道：“其他没用过的虽有无数，只是沾了主子仙气的却更是可贵了，奴婢不是畏缩，是怕主子舍不得给。”

郝宜见状，心头大喜。不料正嘉沉声哼道：“你跟谁鬼鬼祟祟的？端庄事情办不好，就会做这类上不得台面的！”声音里公然带了几分肝火。

不料正嘉听了这个称呼，渐渐展开眼睛：“你称朕甚么？”

薛翃上前，仍不跪地，只顿首低头道：“贫道拜见妙元真君陛下。”

“禀告甚么？”正嘉更加不快。

郝宜在中间笑吟吟地，见她不跪，又听如此称呼，吓得脸上的笑容灰飞烟灭，急得要给她打保护，却不知如何提及。

但是对正嘉而言……

郝宜忙承诺了，招手叫小寺人来，将那三足炉捧了下去，又揣摩着他的意义道：“主子不喜好太甜腻的，那……不如就用振灵香？”

薛翃说道：“道门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陛下的向道虔心。”

薛翃说道：“回陛下，是妙元真君陛下。”

正嘉好道，也忧色，他曾猜想过那“大道得从心身后”的女孩子、入了张天师眼的女孩子是多么不俗，没想到亲眼所见的那一顷刻，却更比他统统的设想还要不凡不俗。的确符合了他统统的等候跟心悦。

郝宜把心一横道：“是……是和玉道长、来求见主子，只不知主子肯不肯宣她进见。”

郝宜道：“主子不嫌奴婢口拙心笨，许奴婢在身边，就是天大的恩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