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3页/共3页]

程怀仁挣扎着起家，道：“曹叔叔，侄子另有一件事要同您说。”

沈玉怜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但又没有直接说贺云昭那里做的不好。程怀仁本就痛恨贺云昭动手太重，对嫡母生了怨气，被表妹这么安抚，又念及生母在内院苦苦等候，天然内心愈发不舒畅。

见曹宗渭迟迟不说谅解的话，程怀仁愈发情意，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给他施礼赔罪。

这厢两人正说话，内里丫环出去禀道：“夫人，少爷来了。”

咽下银耳红枣，程怀仁沉住气问：“如何说？”

爬起床，程怀仁闭着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去喊人出去服侍我换衣，我要去‘谢’嫡母教诲之恩德！”

程怀仁吃紧忙忙解释道：“曹叔叔，姨娘是目光短浅了些，但也是因为有拳拳爱子之心，才至如此。何况姨娘现在也明事理了，我伤成如许，没过夫人禁足的刻日，她都没敢闹腾。”

盘算主张，沈兰芝就诚恳下来，悄悄地待在房里不吵不闹。

曹宗渭转头看他，面无神采道：“说。”

曹宗渭松开手，摸了摸鼻子道：“下次我赔夫人一套茶具，就当是赔罪报歉了。”

程怀仁感激地握着曹宗渭的手，伸谢：“谢曹叔叔顾虑。”

这日，曹宗渭下了衙门顺道来了忠信伯府，他本想直奔后院，想了想，觉着有些不当，便先去了前院看程怀仁。

悄悄“嗯”了一声，曹宗渭犹踌躇豫还是道：“你母亲固然动手重了些，但也是为你好，望你今后莫要孤负她的希冀。”

程怀仁面色阴沉道：“我终究明白她为甚么待我这么‘好’了。”

沈玉怜则去了前院，给程怀仁送汤喂药，一边体贴细心地照顾他，一边说夫人都是为他好，只是姨娘不免心疼，却也不敢抵挡，只能等着禁足日子过来，再来看他，叫他不要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