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第2页/共3页]

二娘子擦把泪，正想说甚么闻声院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本来是钟夫人请来新大夫为小梁氏诊治，人就在院中等候，二娘子先去照顾，临出屋时竟然转头关照姬瑶早点歇息。

二娘子站在床头手指绞着衣带，怯怯地看一眼姬瑶，又跟着送她出来，轻手重脚真不像住常的做风。

“婶娘好一点吗？”姬瑶轻声问。

“嗯”，宋十一郎闷头剥着一个桔子。

宋十一郎温笑看着她，解释道：“前几天为备着你来，我特地向太后讨了小半筐，吃吧，如果吃不完等走时全带上。”

宋十一郎一身家常浅青袍笑意朗朗迎在大门外亲身扶姬瑶下车，有那么一刹时，姬瑶仿佛回到了畴昔，她每次回外祖家，都是几个表兄在门口相迎，面孔虽有别离，好笑容是一样的。

姬瑶没做客气，半捧着玉盘一粒粒嚼下葡萄粒。

姬瑶差点又落泪，那是大表兄的一双女儿，从小生得冰雪敬爱，母亲是宗室的县主也没能保下她们，帝王无情是不会顾恤无辜强大。

姬瑶一下下轻抚二娘子的后背安抚她，如果本身的父母双亲还健在，退一步来讲外祖家未曾遭变故，说不定被捧在手内心长大也是这么不经事。

二娘子掉了几滴眼泪，长叹一口气：“阿爹他们也不知多回才气来，盼着他来，又怕他来了说浑话再气着阿娘，我想着祖母，还……还想回洛阳。”

姬瑶只要傻笑，一时卸去防备变小很多，猎奇心陡增，“太后年事也不大吧，之前在宫宴上几近没见过她，我都记不起有位生下两个儿子的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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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也罪不成赦”，宋十一郎的声音愈来愈降落，面庞庄严：“这当中有一半是我的主张，纪贵妃和梁王虽该死，洛阳城的百姓不该遭劫，何况是我让人偷偷翻开洛阳城门，放乱军出去。不知祖父和大伯他们泉下有知会不会见怪我，因私利而报公仇，祸.水秧及公众，我有负宋氏之姓。”

哦！姬瑶又提起半串葡萄，不是韩七，他还拿着她的匕首，她也没有正式机遇向他称谢，这回不是等下回罢。

她晓得在说不成能实现的事，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钟益面带不快，点头说晓得了，挥手让仆妇下去。他见姬瑶清算好衣裙，两步走到她面前叮咛道：“我母切身子不利落服过药刚睡下，表妹先回吧，明天再过来见她顺道说一说在城外的见闻。”

小梁氏躺在枕上面色白中透着浅黄无一丝赤色，听言后闭眼挥挥手，衣袖褪落暴露半截手腕瘦成皮包骨头。

二娘子眼中含着泪花摇一下头，勾头看院里石板缝里新冒出来的嫩草芽。

宋十一郎为她递过一方锦帕，又把剥好的桔子递到姬瑶的手上，轻笑道：“说来不信，不是我们挑中了她，而是她先找下属空大人。”

“她运气不错，能被阿兄和钟大将军挑中，不然的话也和别的人同一样的了局。”姬瑶感慨道，牙齿用力葡萄汁溅到衣服上。

“奴听人说司空大人今晚又宿在宫中，晚餐前派人传来动静，夫人在正堂大发雷霆摔碎好几个上好的玉盏，连女郎也被她训哭回屋。”鹊儿说话时吐舌呲牙，蛮清秀一张小脸变得怪模怪样。

“司空大人又不是头一回宿在宫里，我们到长安城那天他也是在宫里住下，许是圣上身子不佳，或是朝中有紧急军情他脱不开身。”姬瑶压下迷惑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