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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好动静了?”梁恒丽问道,见魏家娘子点头,欣喜之下她有些失落,她比魏家娘子早结婚一个月,倒是别人先有身孕。
三娘子只好又躺下,神情怯怯的欲言又止,“萧夫人,我又给你添乱,本来就不该来,可来不来不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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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调笑,梁恒丽却没有笑,不知甚么启事她从萧述怀里摆脱出来看向车外。
故交在身边,梁恒丽不免有点感慨世事无常。
阿锦捧着一小瓮梅子酒,抿嘴笑道:“一小瓮够梁家大娘子喝,我家夫人但是不敢沾一口。”
依韩七本来假想还是和汴州一样,为阿瑶伶仃置一处府宅,刘守备却分歧意。
梁恒丽笑而不语,转头要梅子酿的酒来,她一贯喜好梅子的酸味。
韩七说走便走,只睡了两晚囫囵觉,第三每天不亮领兵向东开赴。西边拿下乐平已是在萧氏手里虎口拨牙,他估计年后萧家会有行动,乐平这个烫手山芋可守可不守。但洛阳以东尚能有让他下嘴咬下的地,抢下一块是一块。
梁恒丽这边也有烦恼,肃除钟氏时父亲也出了大力,本来萧家承诺好好能保下大姑母一条性命。到最后,父亲力量费尽还是被萧氏架空在外,大姑母也身首分离一命呜呼。
梁恒丽感喟:“还不是因为阿瑶跟着我们跑去了汴州, 让钟家二表兄没面子, 他收三娘子只为赌口气,压根没进过她的房。我姑母一向身子不好, 二姑丈又拎不清, 阿瑶丢了, 珝娘好不轻易返来, 谁知他犯哪门子邪, 非要把自个的女儿送给九叔父当填房,别人劝也不听。先不说等珝娘嫁出去和我如何个相处法,就九叔父那样的人,珝娘真是一朵鲜花填到茅坑里白白可惜了。珝娘又气跑了,家里只要三娘子一个女儿家,他岂是那种放过的人。这不,让三娘子把笼起来的头发又放下来,托了二姑母给我递话,想在萧家属里替她寻个合适的人家。”
以是,刘守备不但要留姬瑶长住本身府里,将来姬瑶发嫁也从他家出来。他干脆挑了然,从今今后他便是姬瑶的娘家人。
忙来忙去一转眼便是去宋府做客的日子,两家皆走得熟了,又年纪相称能够说得上话,来往之间非常便宜。
梁恒丽浅笑:“我晓得,别说这些了,你放心住下养伤,不消急着归去。二姑丈如果问罪,统统有我担着。”
“哦?”梁恒丽迷惑,带着人去了三娘子临时养伤的小院,离她住的院子也不远,隔着一个小花圃便是。
他回屋还提及这事, 顺口问道:“我模糊记得姬家三表妹给钟家二郎做了妾, 如何明天见她头发没梳起来?”
他的来由更有压服力:姬瑶孤身一人出来,没有母家和嫡亲,流落到外头平白无端叫人嚼舌头。在汴州也就算了,那地儿小不打眼。可在洛阳,旧都中达官权贵留下来的很多,让他们看到韩七和姬瑶结婚前随便来往,还不知传出些如何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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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还客气,小时候阿姐长阿姐短,现在连一声阿姐也不叫了。萧夫人,真是见外。我临来前,你阿姐还托我照顾你呢。”梁恒丽一贯风雅,她是晓得阿瑶和庶妹之间有点不镇静,不过听来听去并不打紧,现在三娘籽实在艰巨,她伸手帮一把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