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他垂眸看了眼哭得更短长的闻歌，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发明这类突发的不测环境……比搞定一单买卖更加毒手。

嘴唇仿佛还微微地抿着，抿成一线。

她没有出门。

他拉住被子往下一扯，毫无防备的闻歌立即透露在他的视野中。

这么想着，又有些想笑。

闻歌拥着被子坐起来，未束的长发披垂在身后，更加显得她那张脸小小的，神采惨白。那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仿佛是有些难堪，浮泛地看了他半晌，俄然蓄起了水汽。

这一睡，导致她直接睡到了隔天下午。

温少远忍不住一哂：“我不走，去开灯。”

那语气里了了的笑意让闻歌一愣，微微有些耳热。

她紧紧地抓着被角，用力得指尖都有些发白。鼻端是熟谙的淡香，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有些发麻发酸的心口舒畅了一些。

闻歌积累下来的惭愧，尴尬，不能宣泄全都哭了出来，那哭声听上去委曲至极。

闻歌捂着眼，长长叹一口气。

“不准哭了。”他压抑着笑意，声音沉得有些沙哑。

她一向都晓得的，她对温少远的感受很特别，是对别人都分歧的。

这么对峙了一会，眼眶里积储了很久的眼泪终究掉了下来。就像是扑灭了引信，在这一刻燃烧到绝顶，完整发作。

他伸脱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欺负你了？”

就这么看着她哭了一会，恍然想起这仿佛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哪怕之前，不管是把她从表舅妈那边接出来，还是送到温敬那边被他领养，或者是在老爷子那边受了萧瑟和委曲，都未曾如许悲伤过。

第十二章

温少远被她这俄然的一哭吓了一跳，开了灯再折返来时，她已经捂住脸，长发散下来，恰好粉饰住他的视野。

闻歌正看着他，一张脸苦兮兮地皱着，难堪地看着他。

……

自从她今晚在书上看到那句话开端，内心产生的不着名的庞大的情感，已经如澎湃而来的潮流，把她全部淹没。她浸在潮湿酷寒的水里，被泡得发麻发冷，手脚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