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第448章 三六九等[第1页/共3页]

“有甚么不利的？”老婆婆双目阴冷地盯着思姐，“除了十年前有一个小男孩来过这里，其别人还没有机遇来我这里呢。你算是撞大运啦。”

老婆婆看破了思姐的心机，点头承认道：“那就是我干的。十多年没有尝过人肉味啦。我吃了好多蘑菇和野菜，明天终究又能够开荤了。”

思姐想回身逃窜，但是现在她的脚已经不听批示。

思姐想起十年前的一件事。当时，有几个玩伴来林场山玩躲猫猫，玩到傍晚筹办回家的时候，思姐几个玩伴中少了一小我。当时他们没有太在乎，觉得阿谁走失的人是提早回了家。但是回到家后，阿谁玩伴的家长找来了，扣问他家孩子如何还没有返来。这下几小我慌了神，仓猝跑到林场山四周去找。他们找到玉轮出来，还是没有发明阿谁玩伴的踪迹。几天后，在他们玩过躲猫猫的处所呈现了一具白骨……

兵乱过后，这位莫家婆母有一天在路上遇见了清军守将，就跪下向他下拜。守将感到惊奇，问：“你拜我干甚么？”那婆母说：“我的儿媳和孙子都安葬在你的肚里了，她们都没有宅兆。现在腐败节邻近，我不朝着你的肚子下拜又到那里去拜呢？”

“在我们山姥的眼中，人肉是分三六九等的。此中白叟的肉叫做‘饶把火’，意义是说这类人肉老，需求多加把火；小孩叫做‘和骨烂’，意义是说小孩子肉嫩，煮的时候连肉带骨一起烂熟。这两种都不太对我的胃口。年青女人的肉叫‘不羡羊’，意义是说这类人的味道佳美，超越羊肉。”老婆婆舔舔嘴唇，垂涎三尺。“我明天就要尝尝‘不羡羊’的味道。”

思姐吓得面色惨白。

思姐细心打量老婆婆的边幅。这个老婆婆的头上插着缺了几个齿的木梳子，不修面貌，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火油灯盏。灯盏上有一个玻璃罩，浓黑的燃烧不充分的烟从玻璃罩冒出，这使得她手里的灯盏像一只即将逃窜的墨鱼。豆大的灯光飘忽不定。老婆婆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也变得飘忽不定。

思姐吓了一跳，心想：“她只是长得不讨人喜好，应当不至于趁着我迷路把我吃掉吧？”

这时，老婆婆俄然愣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嘲笑着，暴露闪着金光的牙齿，对思姐说：“你是不是在想，这个老婆婆邋里肮脏，的确像个老妖婆？”

老婆婆笑了笑，灯光在她沟沟壑壑的脸上腾跃。她的嘴巴有些漏风的说道：“你现在内心想着我会不会把你吃掉，是不是？”

老婆婆笑道：“本来你们是母女俩啊。也好，也好，将你们两个一起煮了，鬼域路上也有个伴儿。不要像我这个老太婆一样，孤苦伶仃。”说着，老婆婆从角落里捡起几根木料，扔到火堆里。木料当即收回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势更大了。锅里的沸水翻滚。

守将不耐烦道：“你一把老骨头了，吃起来也没有味道。”因而烹食莫家儿媳，把她的骸骨交给她的婆母带回家安葬。巴陵县城被围困八个月，守军吃掉公众近万人，此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有的小氏族今后断后绝迹，此中包含本来就只要十几户的莫家。

清顺治九年，南明将领李定国率兵攻巴陵，城中粮尽，清军守姑息杀住民为食。有个姓莫的人家，儿子被抓去从戎，战死疆场。儿媳妇与婆母相依为命，守将要杀食婆婆，儿媳陈氏叩首要求替婆婆死，守将说：“真是一名孝敬的好媳妇！”就承诺了她的要求。婆母哭着禁止说：“我儿子已经为您兵戈战死疆场了，幸亏儿媳妇早有孕在身，不至于让我莫家绝后。求将军留下我儿媳。我已经是半身入土的人，即便活着又有何用？请把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