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登门探秘[第2页/共4页]

“张大人，”杨蓁上前两步，“锦衣卫的大人们所求的只是查清案情，不会冤枉好人，你随他们归去，好好答复他们的问话，完事以后自会安然无事。”

杨蓁回顾，望向了桌上那匹绸缎。

与此同时，面前“唰”地刮过一阵冷风，直扫得鼻尖都发了酸。

杨蓁道：“我本日方传闻，葛六前几日曾发过一笔横财，还带去流芳苑里花消，想来那便是对方雇他杀人的佣金。大人当日在此搜刮，可见到大笔银两？”

杨蓁明白，徐显炀会接办这个案子，都是因为事涉耿德昌。可即便查清了换人者的身份，他也只能是肯定一个目标以便顺藤摸瓜，而非借这案子就给对方致命一击。

张克锦沾着半脸的灰土，描述非常狼狈，看清面前是本身的三个部下，顿时怒道：“你们在这里做甚么？还敢对我如此不敬，快放了我，不然归去要你们的命！”

段梁与赵槐慑于张克锦的积威，不敢等闲接话，杨蓁道：“张大人，这位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只因葛六死得蹊跷，他们正守在这里看有没有贼人上门，我们来此也是为了助他查案。你还是乖乖共同他们的好，不然恐会有苦头吃的。”

话毕先晃灭了蜡烛。

本相仿佛已在脑中成了型，却被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何如如何吃力揣摩，也还想不切当。

赵段二人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左翻右找，卓志欣看出他们底子不得方法，反而添乱，就打了个手势表示他们停手。

卓志欣有些吃惊：“有这等事？我们当日细心翻查过了，只见到葛六身上放着二两多的碎银，莫非说是他已然华侈光了？”

“点灯。”跟着卓志欣一声叮咛，杨蓁捡起那人掉落的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

杨蓁等三人立时听出熟谙之感，段梁脱口道：“张大人？”

杨蓁与赵段二人都吃了一惊，卓志欣道：“埋伏好了，不要提早轰动。”又朝屋内三人道，“不必错愕，我们且等他上门。非论是毛贼还是悍贼，既然来的独一一人，凭我们也对于得来。”

两年前一名官员被抄家，家里亲戚使了大把银子，拿他家一个丫头换出去顶替了蜜斯。阿谁丫头受了威胁不敢张扬，现在还在流芳苑里做杂役。当时教坊司里自奉銮张克锦往下，好几个经手人都分到了银钱。也是是以，动静很轻易泄漏出来，几近全部教坊司人尽皆知。

见杨蓁仍然惊魂不决，他笑着安抚道：“都是我那部下行事莽撞，归去后我定会重重惩罚，也怪我一向提示他夜间凶嫌能够上门，令他过于严峻而至。我先代他向你赔罪了。”

当然，要说对方只为防着被徐显炀视作奸党才谨慎行事要杀她，那也说得通，可如果那样，他们必定又不会放过赵槐与段梁。

到了耳朵胡同已过了一更天，周遭一样地夜深人静。杨蓁叮嘱他们将驴车早早寻地停了，徒步悄悄走近。

卓志欣唤进卢刚来，叫他唤来街口另一处蹲点的一个锦衣卫部下，押送张克锦回北镇抚司待审。

杨蓁道：“还是我亲身去看看为好，我也不知能看些甚么，只想看看可否寻得甚么线索。”

以是结论还是是――对方行凶的目标，不在于袒护换人一事。

杨蓁才明白，方才竟是屋内这个叫“卢刚”的人朝她劈了一刀，若非身后此人及时拉她出来，现在她已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