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抽丝剥茧[第3页/共4页]

公然赵段两人一听便都气得跳了起来：“那小子有了财帛竟去偷偷欢愉也不还债！”

天下不幸人太多，她连本身尚且没法保全，想救别人是有些自不量力。可面前这个纯良女孩她是至心顾恤，至心想救。

画屏听后小嘴一撇：“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前些日不知从那里发了横财，来到流芳苑寻欢作乐，却不把姐妹们当人，连续两日害两个姐姐挂了彩，卫妈妈气得着人将他打了出去，今后再不赚他的银子。这会子那边提及他死了，个个都说老天有眼。”

画屏点头不迭，正回身要走，忽又折返来道：“对了，你传闻了阿谁葛六在家中被酒坛子砸死的事吧？这两日都传说那醉鬼阴魂不散，在附近作怪，你可要谨慎着，入夜后不要落单。”

她竟喜极而泣，淌出泪来，拉着杨蓁的手直晃，“真能为我办成这桩事，你便是我的亲姐姐……不，我该认你做乳母！也不等下辈子，这辈子我就做牛做马，贡献你一辈子！”

杨蓁听得非常不忍，她与画屏虽只见过几面，却对阿谁纯真女人印象极好。她看得出，画屏本性良善，才没有那些人所说的傲慢。

杨蓁笑道：“那就好了，你感觉以徐大人的本领，为个乐妇脱籍还是难事么？只是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还需防着他们在那之前便将你卖了……”

她又是重重一叹，尽是忧愁。

杨蓁很想得开，本身即便一辈子落在教坊司出不去，也总好过宿世的结局。又怕甚么？

杨蓁留意附近无人，轻声道：“我早听聂韶舞赞过你舞技过人，对你非常表扬。你若情愿，我托徐大人想个别例，将你从流芳苑调来这边做舞妓，先免了你被发卖。将来他必会领我出去，到时我求他多带你一个，让你脱了贱籍，你愿不肯意？”

到了次日，杨蓁最急于要做的事，莫过于找画屏说说话。

杨蓁这半日来却都在揣摩着一个疑点：“两位徒弟，请你们细想想，自我出去以后，你们可曾遇见过有生人跟踪你们，或是刺探你们行迹？”

杨蓁刚搬了张凳子给她，见状忙推委道：“这钱本来就该是你的，若非他……徐大人弄错了，也不至于害你到了如此地步。你就收下吧，我并不需银子花。”

画屏苦笑道：“你的面子真大，若放在以往，这笔钱从不会如此痛痛快快给出来，终究十之七八都归了妈妈也不希奇。现在倒是我想拿出一半来贡献卫妈妈，她还不敢收。这一半我便拿来给你，你不要嫌少……”

不等她说完，画屏便点头如捣蒜：“我免得我免得，你放心，他们要物色卖主，要筹议代价，没个一两个月成不了事。我再想体例装病拖一拖时候，想必不难。”

画屏软绵绵地坐到凳子上：“闲话倒没甚么，一群女人，昔日里也没少了闲话，我都听疲了。只是，卫妈妈不知将来如何安设我，那么多人见了我的面，再想为我重新梳拢挂牌只能徒惹更多笑话，也难有甚么好代价，可若说将我当作平常女儿直接推去接客，她又不甘心。今早我闻声翠儿说，妈妈似是在与龟公筹议，将我高价卖到山东去。”

段梁摇点头，赵槐道：“我先前只发觉阿谁卖枣糕的小哥似在盯着我，哪知他竟是徐大人的部下。别人就没见有了。”